反之,总经理却是嘛事都干,拼命挣钱,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董事长养得白胖白胖的家伙。
当然了,这只是对旁人而言,至于本天机却是个严于律己,责任心爆棚的大好青年,所以像什么指点江山、未雨绸缪、规划大业蓝图这类地苦活累活儿,那咱可都是主动地去抢着干滴……!
唉,总之,看来俺卓飞天生就是个劳碌命,真是悲催得很!
闲话扯远了,话说卓飞交待完李结之后,又转头对着吴天说道:“天儿,尔还是跟在为师身边好了,一来可以帮着为师联络诸位师兄,二来在尔有空闲的时候便去帮着跑儿打理一下钱庄吧。嗯,尔等须切记,这钱庄可是咱们日后大业的命脉,切不可有半点差错也。”
众徒再次受命,卓飞想了想,又将目光转向赵虎和沈剑二人,淡淡地问道:“唔,你二人可知吾今日特意让刚儿将你俩召来所为何事否?”
二人闻言一愣,赵虎较为憨厚,不明卓飞之意,以至于吞吞吐吐地不敢答话,只好自己在心中嘀咕到:难道您老人家找我俩过来不是当护卫的么?
而那沈剑却是机灵,知道卓先生既有此问,那定是另有深意,于是这小子眼珠子转了两转之后,他便乖巧地答道:“请卓先生恕我二人愚钝,不解先生之深意,然先生若有吩咐,小的们愿效死力!”
沈剑说完之后,又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李刚,当见到对方面无不悦之色,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沈剑的表情卓飞全都看在眼里,也明白这小子的心思,更欣赏他这份机灵劲。于是,卓飞哈哈一笑,赞道:“好,不错,机灵急智,且不失义气,进退得体,甚合吾意。嗯,说实话,若尔方才只是急着自表忠心的话,那吾倒要看小你一点了。”
说完,卓飞又望向李刚,笑言道:“刚儿,尔这两个亲兵倒是调教的甚好,如今咱们大业初始,正是用人之际,为师想向尔借他俩一用,可好?”
李刚闻言,登时把脸涨的通红,抱拳施礼,颇为不悦地言道:“恩师,自古便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之说,您老人家对刚儿犹如亲人,更是恩同再造,况且您不也常说我们师徒皆是孤苦之人,既然有缘相聚,那便是无分彼此的亲人!此言徒儿一直铭记于肺腑,所以请恕徒儿不敬,敢问恩师,既是亲人,那又何来相借一说呢?”
李刚越说竟是越激动,说到最后甚至眼睛都红红的像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而卓飞实在没想到自己随口打趣之语竟也能让自己的四徒弟激动成这副模样儿,于是,他赶快仰天打了个哈哈,笑道:“好!刚儿果然没让为师失望,不错,不错,吾等皆是亲人,无分彼此,又何来相借之说呢!嗯,为师今日随意一试,便知刚儿对为师平日里的教诲甚是上心,比起挫儿这个臭小子那是强得多了!”
李刚闻言,目瞪口呆,心中叫道:啊!原来恩师这是故意在考验我啊!唔,这也难怪,毕竟我入师门最晚……
这么一想,李刚心中倒也释然了,怨气全消,反而觉得自己是有些小题大做了,颇为尴尬。
可王挫却被无辜波及,心中好不冤枉,正待抗议,但却被师傅恶狠狠地目光给吓住了,不敢再多说话,干脆自认倒霉。
卓飞见气氛有些尴尬,于是连忙转回正题,又对着沈剑说道:“挫儿性直,而吾看你这小子为人机警,日后便跟着挫儿在这里练兵,权当是互补短长吧。嗯,对了,你俩要和睦相处,尤其是挫儿决不可仗着是我徒弟便欺负人家,虽然遇事时为师许尔有决断之权,但凡事尔也要多听一下沈剑的意思才好。”
对于师傅的这个安排,王挫倒没什么太多异议,因为私下里沈剑一直也是对他恭敬有加的,所以他也挺喜欢这个蛮机灵的小子,再说了,身边有个熟悉的跟班儿,那也比自己一个人管着五千多号人省力些吧。
至于沈剑听到卓飞的安排之后,却是大喜过望,颇有种一下子飞到云端之上的感觉。这也难怪,从一个小小的亲兵,一下子变成统领五千余人的护卫头领……唔,虽说是副手,但这也是他以前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好事儿啊!又怎能不令他兴奋莫名呢?
沈剑以最快的速度拜倒于地,心诚无比地对着卓飞千恩万谢,卓飞又随口勉励了他几句之后,便又对着赵虎说道:“相处几日,吾也看出来了,尔为人实诚,虽欠机变急智,但却胜在沉稳,这样吧,尔日后便跟在吾身边,护吾之周全,而闲暇时可向天儿讨教些兵法战略,若能勤学不辍,假以时日或可任尔为将。”
为将!
赵虎闻言之后,登时激动不已。话说自从他跟了卓先生做事之后,赵虎这小子便估摸着自己恐怕是要转运了,但那也只是一种隐约的直觉而已。不过今日却不同了,听卓先生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当他近身侍卫的头儿啊!而且这还不算,先生更是要把自己当成能带兵打仗的将军来培养啊!
天呐,将军是什么概念啊!自己虽然姓赵,是当今国姓,但可惜自家这一脉,却从来都是在田里面刨食吃的,恐怕即使是往上数十代,也找不出一位将军来吧!
如今卓先生愿意给自己一个出人头地、光耀门楣的机会,这简直便是祖宗们八辈子积德修来的福分嘛!
机会难得,赵虎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地锤炼自己,绝不能辜负了卓先生的期望,更不能将一个大好的机会白白地给浪费掉。
憨厚的赵虎虽然有时显得比较木讷,也不善于言语,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懂得感恩,而此刻,赵虎觉得所有的言语都很难表达自己对卓先生的感激,于是,他二话不说,纳头便拜,砰砰砰,硬是在青砖地面上真的磕出了三声挺大的动静来。
卓飞看的嘴角直抽抽,心说这年头喜欢跪拜自己的人倒是不少,但真能磕出点动静儿来的,怕也只有挫儿和眼前这个赵虎了,唔,这就难怪了,正所谓习惯决定性格,话说这俩娃儿的脑子貌似都不太好使嘛……
“咳咳,赵虎沈剑,虽说你俩原本都是刚儿的亲兵,但日后你俩也不要再拿自己当外人了。嗯,你俩记住,我这人不喜虚礼,凡事但求务实,至于那些虚头八脑的礼节日后能免则免,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头便不要再磕了,只要能用心把职事办好便足矣。”
赵虎沈剑,齐声应是,其实他俩跟了卓飞几日,也知道这位卓先生待人甚是随和,更从来都没把他俩当成下人看待,真是个十足的大好人啊!
分工完毕,卓飞又把练兵的大小细节给王挫详述了一遍,又再三叮咛王挫,务必要按自己的这个法子来练兵,王挫虽然心存疑虑,但倒是也满口应承了下来。
就这样,直到日影西斜之时,卓飞这才带着他自己的几个徒弟乘舟匆匆地返回梅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