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哥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我和珂妹又岂可与那些行苟且之事的姘头同日而语!咱这可是一段才子佳人努力砸烂世俗枷锁、拼命冲出封建牢笼的凄美爱情故事;是一曲伟大的、感人肺腑的、可歌可泣的千古绝唱;是一篇不可思议、暗藏天机、穿越时空的神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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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卓飞想通了这些关键之后,情绪总算是慢慢恢复了正常状态,又在心中自嘲道:哼,事已至此,自己若再是这副低落的模样儿,那可真是连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话说本天机若是连个坐井观天的古代小白脸儿都斗不过的话,那还真不好意思告诉别人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了。
他姥姥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古来报仇之首选也!小白脸屎壳螂,你竟然敢抢哥的老婆,那咱俩这仇就结大发了,哥跟你不共戴天!哥很生气,真的很生气,至于这后果嘛……哼哼,就算我说不严重,你小子自己去问问广大的读者朋友们答应吗…….!
豪情万丈复凡尘,天机岂可颓废深?
卓飞重新点燃了斗志,又看到还在地上跪着认错的王挫,不由得有些汗颜,心道:我刚穿越过来,难得收了几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徒弟,其中又以这个三徒儿王挫看起来最靠得住,虽说他笨是笨了点,但胜在心眼实诚,聪明人总是不如老实人更令人放心不是么?
唔,自己今日迁怒于他实是有些不该,若让这么老实的一个人都因此事而对自己生出了二心,那自己可真就算是失败到家了。不过,这骂也骂了,总不能让我给他道歉吧,若真如此,那我做师傅的权威岂不是立刻就荡然无存了么……
哎……冤孽啊!
想到此处,卓飞长叹一声,对着王挫说道:“尔先起来吧,今日尔只图自己享乐,不顾大局,此大过暂且记下,日后若再犯,定不轻饶!”
“是!是!徒儿知错了,谨遵恩师教诲,下次再也不敢了!”王挫见恩师神游一阵之后,忽然就饶恕了自己,暗道一声庆幸,于是赶快频频点头应是,站了起来。
卓飞在柳树的遮荫之下迈步转了两圈,然后面对着几个徒弟问道:“尔等当吾今日失态是所为何事?”
恩师面无表情,问的也很直白,让人猜不出他老人家发问的用意,更不知该如何回答才不至于触犯了天颜。
王挫不明所以还罢了,但其他三个徒弟闻言后却是面面相觑,均暗自心道:这不明摆着么?您老人家先是被韩姑娘地美色所惑,后来看见人家跟着她自己的准相公跑掉了,于是便消极失落、情绪失控,最后拿王挫来出气么……
不过几个徒弟想是这么想,但也都知道这种想法那是打死也不能说出来的。开玩笑,说自己恩师妒火中烧、争锋吃醋?那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因此,三个徒弟只好低下脑袋,微微地摇了摇头。
无人答腔,一阵沉默。片刻后,倒是站在一边王挫好像忽然间想到了些什么事,率先打破沉默,突然开口问道:“刚才我在村口,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富家子骑马出村了,就在他们经过徒儿身旁的时候,我还听见其中那个女子说了一句 “卓公子……”什么的,但是马速太快,后面的话我就没听清了。莫非,那对男女来过这儿么?”
不待众人回话,王挫又补充了一句道:“师父啊,是不是那个小白脸儿惹您老生气了呢?”
咦?
众人大奇,均不解王挫又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而卓飞闻言后更是意味深长地瞄了王挫一眼,心道:莫非这小子刚才一直躲在门外偷听不成?
卓飞心中纳闷,所以一时间也没有回答王挫的问话。然而,就在他低头沉思之际,却听到王挫忽然很不耐烦地叫道:“哎,我说你们三个,有啥话不能明说啊!老是挤眉弄眼的打手势,我都被你们给搞晕了!”
噗!
噗!
噗!
李结、张跑、吴天三人同时喷血,原来这三人见到王挫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生怕好不容易才恢复了正常的恩师又被勾起了伤心往事,于是便拼命地给王挫递眼色暗示,希望他能就此打住,不要再提起什么小白脸儿之类的话题了。
谁成想这个不知好歹得吃货完全搞不懂三人的暗示,最后居然还不耐烦了,如今吵吵嚷嚷地引起了恩师的注意,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卓飞一抬头,便看到李结三人正在恶狠狠地瞪着王挫。而当这三人见到自己望向他们之时,那脸上地表情就立刻变得很不自然起来。
卓飞接着又瞅了瞅一脸不在乎,还挑衅般回瞪着李结三人的王挫,心中立刻便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卓飞暗暗觉得好笑,心说王挫这个傻缺儿,居然不领师兄弟们的情,甚至还不耐烦地把人家都给曝光出来,这真是好人难做,直让人哭笑不得嘛。
虽说这几个徒弟背着自己做小动作是不对,但考虑到他们也没啥恶意,只不过是想提醒王挫不要乱讲话,以至于触怒到自己而已。嗯,这也算是一种同门之谊得体现吧。
“咳咳!”卓飞清了清嗓子说道:“王挫,其实你的师兄弟们也是一片好心,他们这是想要提醒你莫要再说起那个惹人生厌的小白脸儿了。呵呵,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咋还把人家都暴露了出来了呢?你小子这样做,可实在是不够仗义啊……”
“呵呵呵……”李结三人闻言后颇感尴尬,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掩饰,不过还好,恩师只是对着王挫说话,并未有怪责他们的意思。于是,三个人腆着脸干笑了两声之后也就不再言语了。
“嘿……”王挫被师傅笑骂了两句,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挠着头说道:“其实咱也知道他们是好心,可他们总是挤眉弄眼的打手势,咱脑子笨又看不明白,这不让人干着急么,索性就直接问了。”
“嗯,算了,同门之谊可贵,下次你多注意些也就是了。”卓飞恢复了宽宏大量的为师风范。
顿了顿,卓飞又好似下定决心般地言道:“为师方才确有失态,也正如王挫所说,是和那个小白脸史克虏有关。想必尔等都好奇得很吧……?
罢了,为师这便说个清楚,也省得尔等师兄弟对为师有所误解,否则若是心存疑惑,恐不利于吾等日后的大道之行也。”
卓飞沉吟不语,一脸凝重,四个徒儿见状,忽然觉得今日之事,恐怕并非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于是,四个徒儿不由得又开始在心中揣测到:虽说昨日才与恩师相识,但对他老人家的品性多少已经有些了解了,今日这事儿要说起来还真有些反常,难道这其中还真有什么奥妙不成?
对,一定是另有隐情,你想啊,连美艳绝伦南海观音都难令恩师动情,那他老人家又岂会如此地不堪,如此轻易得便因韩姑娘美色而惑乱了心智呢!更何况韩姑娘美则美矣,但恩师他老人家活了六十个甲子了,又有啥没见过啊!
四个徒儿下意识地为自己心目中的真神开脱起来,他们开始不断地推翻自己前面荒唐的想法,开始不断地寻找着能维护恩师高大形象的正确理由。而与此同时,他们的胃口也一下子又被恩师给成功地吊了起来,纷纷端正了自己的心态,目露疑惑,竖着耳朵,静静地等着恩师他老人家接着讲下去。
“哎……”卓飞为了加大讲故事地氛围,先是长叹了一声,这才慢悠悠地、无限感慨地轻声说道:“其实…其实刚才那位韩姑娘和为师六十甲子之前的夫人生得是一模一样的啊!”
“啊!”
“啊!”
“啊!”
“啊!啊!你们到底是在啊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