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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如果有人问谢茵之,做杀手,最重要的是什么东西。
谢茵之会说——保持初心。
这个圈子是很容易让人迷失的,若一旦迷失,将会变成一台毫无情感的杀人机器,这样的同事谢茵之见过很多,也知道其中的可怕之处。
可如今她终于明白,保持初心固然是重要的,但是大概还是有更重要的东西。
早期,她是组织非常器重的一张牌,经历的训练比其他人的要辛苦些,她很感谢组织那时候对她的栽培,也没有想到自己后来会是那样一个空有一身功夫的废柴,组织也确实亏大了。
她还记得曾经有一人,因为她被组织重点栽培和训练,和她就一直不对头,直到他死了,谢茵之才知道这个人是多么嫉妒她,讨厌她。
说真的,每个人都不好过,那人嫉妒她被重点培养,却不知她也羡慕他们轻松自在。
再怎么被培养又有什么用处呢,最后还不是无知可笑地被组织杀掉吗?
所幸今日之后,她不会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无能杀手谢茵之了。
白晋诺还站在原地,不知道再想什么,天空中飘起大雨,茵之抬头看天。
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周身的血腥已经不再,衣裳贴在身上。
她没有伸手去挡雨,而是任由大雨的冲刷,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却也不显得狼狈,反而有一种别样的美丽。
不知什么时候,银面走到了她的身边,看着这样的她无奈道:“等在这里淋雨吗?还不快些走,我送你回去。”
谢茵之轻轻呼气,也看向他:“这一场大雨,会冲刷走一切污秽的。”
他点点头。
谢茵之皱眉:“我从那一个杀手手下救下了你的死仇敌,你会生气吗?”
白晋诺摇摇头:“你这么做才是情有可原的,若是你见死不救的话,我反而要深思一下我所收的徒弟人品是不是有问题了。”
一些新型的词汇,有的谢茵之说过几遍就被这男人记在心里了。
他这么说,谢茵之心中轻松不少:“我师傅真是个有气量的人。”
银面抬头也任由大雨淋下来:“我并不是什么有度量的人……”
……
待谢茵之翻墙进入自家大院的时候,就看见一道人影翩翩而立。
谢茵之:“……”
不是说好今天可能有事儿的吗?
谢子炀看见被淋成了落汤鸡的自家妹妹,眸色倏地一沉。
将她上上下下扫了个遍,没发现受伤的地方,几不可见松了一口气,然而那脸色任然难看的够可以的。
“大哥……你咋在这呢!”
谢茵之的声音里有些发抖,还有些心虚,刚才淋着雨的时候不觉得,此刻还真的有些冷,再搭上谢子炀凉飕飕地眼色,谢茵之只觉得更了冷了。
鼻腔里痒痒的,一个不查,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谢子炀眉头狠狠地皱起来看着她:“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瞅瞅自己现在这个模样?被哪个外人看见了估计都嫁不出去了,姑娘家家也不知注意仪态?”
待谢茵之走近之后,谢子炀闻见了她身上的酒气……登时就炸了。
他一把抓住谢茵之的手:“你喝酒了?似乎还喝了不少?你一个女儿家,居然学大老爷们喝酒,大晚上的出去,满身酒气的回来,这要是传出去,你的名节可就毁了,怎么从来都不注意一些,多大的人了还要大哥这么操心?”
顿了顿再道:“你没有出什么事吧?”
谢茵之也是无语了,就这么看着眼前管家婆一样的大哥:“我说谢子炀,你怎么比别人家的老奶奶还啰嗦啊?”
谢子炀一听他拿他和老奶奶相比,顿时就更气了:“你以为我很喜欢很愿意说你吗?若是你能稍微让人省点儿心,我又怎么有必要要数年如一日的重复这些就是小孩儿都该明白的东西?”
谢茵之真觉得若不是谢子炀在外的形象大多冷漠,疏离,她真会以为眼的七尺男儿会是一个话唠鬼。
“阿芹,赶紧去备热水,伺候小姐沐浴?”
谢子炀吩咐一旁一直目瞪口呆地看着谢茵之这般形容的阿芹,阿芹如梦初醒一般,点头如捣蒜地下去备水了。
谢茵之和谢子炀两人安静了许久,这个时候一个婢女撑着油纸伞走了进来,低着头道:“大公子,天色很晚了,该回去歇息了。”
谢茵之看着眼前的婢女挑眉,这不是先前那个绿芽嘛,这么久不见了似乎改变了不少,气焰也没有当初那么嚣张了。
她刚这么想的时候,绿芽抬头看了一眼谢茵之,眼神中什么情绪都有,就是唯独没有半点儿正能量,谢茵之在心中冷笑,可惜了,原本以为这个女人有了一点儿做下属的觉悟,没想到还是原来的模样死性不改啊。
她嘴角恶劣地勾了起来,又是给别人找不痛快的时候了:“大哥……我看你这婢女好像很讨厌我的模样,她刚才看我的眼神,我都怕了。”
绿芽浑身一抖,没想过她会这么咄咄逼人的连她的一个眼神也要拿出来说事儿。
可是大公子对这谢茵之这般在乎,只怕她的这句话已经在大公子心中掀起风浪来了。
绿芽抬头看向谢子炀,果然那个眼神温柔到让人害怕,她看向谢茵之的眼神又多了两分怨愤。
不待发生什么事情,阿芹已然烧好了洗澡水,谢茵之揉了揉鼻子,开心地泡澡去了,谢子炀则是回自己房中去了。
绿芽恭恭敬敬地跟在他的身后,她等待着大公子的怒火,可是这一回谢子炀什么也不曾说。
绿芽突然觉得,其实那个谢茵之在大公子的心中也没有那般重要。
待谢茵之泡完澡之后,看着桌面上热腾腾地姜汤,赶紧上前喝了一口,感觉体内地寒气一瞬间蒸腾了,暖暖的,很贴心,她笑道::“小芹菜,你好生贴心啊,以后我都不忍心把你嫁出去了!”
阿芹嘟着小嘴:“小姐就知道说这种话来哄奴婢,明明有事儿从来都不叫上奴婢,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谢茵之口中含着一大口汤,含糊不清地道:“那还不是因为不太方便嘛,不然怎么可能不带你去。”
咽下之后,看着阿芹笑米米地道:“小芹菜的手艺真不错,典型的贤妻良母不是,也不晓得这以后啊,是谁这么有福分能娶到我家小芹菜,烬焚吗?”
阿芹一愣,脸上染上浅浅的红晕,谢茵之看着,八卦地笑了。
阿芹看她这个模样,有些害羞地道:“小姐就不要拿阿芹寻开心了吧,阿芹愿意一生不嫁,就只守着小姐的。”
“诶~”谢茵之明显不是很相信:“你现在是这么说的,待以后再大一些,想男人了,可就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了吧!况且我怎么忍心一直把阿芹留在身边留成一个老姑娘呢?”
一句想男人让阿芹的脸上红晕更甚:“小姐真不知羞,阿芹才不想男人呢,阿芹只想小姐!”
两人说说笑笑了许久,谢茵之才上塌睡觉。
想起今日,她救了人,也杀了人,可能还有伤了人吧……
银面和金面两人,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变成仇敌呢?
剧谢茵之的观察,金面其人,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银面也就不用说了。
再想起金面偶尔流露出的对她的关心,即便最早的时候,他对她有些许的敌意,但是谢茵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好似也没有起过杀心,那次差点被掐死之后,他也说是激动了,甚至还道歉了……
然而谢茵之就是搞不懂,哪里有什么好激动的……
至于银面,她知道他的身份也很神秘,这俩人,从前究竟有什么纠缠的,要这么分外眼红?
想着想着,越想越乱,睡意渐浓,夜半便沉沉入睡。
次日的清晨,阿芹急吼吼地给谢茵之梳妆打扮,据说……是要进宫,参加个劳什子的选妃宴,嗯……太子殿下选太子妃,还有永王殿下选王妃。
然而对于这一切,谢茵之只想哀嚎六个字——关她什么事啊!
谢茵之自知自己配不上太子和王爷这种权贵,本来是死活不想去的,奈何谢子炀死活要她去,想想也是醉了。
这一回谢子美谢子璇二姐妹也是同去的。
当她看见这素日招摇的两姐妹今日更招摇的时候,心中是不屑的。
做太子妃和王妃就有这么好?在她眼里这些人的行径就像屎壳郎见了屎……
咳,却不是说太子和隽永是那什么,主要在于所谓太子妃和王妃的位置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亏得这些女人一点点惦记,最让她不耻的就是谢子美这个毫无羞耻心的女人,她那一副不洁的身躯又要用以引诱太子了吗?要不是银面,她还真不知道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居然是如此放荡yin秽之人。
谢子美在看见被整得清新脱俗美丽动人的谢茵之的一眼时,眼中闪过嫉妒,这个小践人整得这么狐媚恐怕也是要去抢太子殿下的吧。
不知突然想到什么,有一瞬间,谢子美的眼中是满满的阴谋,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