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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音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被云长歌扯了回去,他见她背上和胸前都渗出了血迹,屈指如兰灵活的解开了她的衣带,步天音脸色一沉,知道他只是要看她的伤势,但是她不想在经过花清越这件事以后,这个人连个解释都不屑,然后上来就是这样的粗暴的举动。
他为什么不解释,他从来都只觉得不必要的事情才不用解释的是么。
“别碰我。”步天音一把按住他的手,另外一只手慢慢拉起自己的衣裳。
云长歌怔了一下,才缓缓说道:“你在生气么。”
呵。步天音一声冷笑。
堂堂精明如许的云长歌,竟然看不出来她在生气么。
沉默了一下,云长歌再度伸手,这一次步天音没有阻拦,反而由着他去了,他挑开纱布看了一眼伤口,轻轻蹙起了眉头,然后利落的给步天音穿好了衣裳,身影一闪,向外走去。步天音迅速追了上去,快到了大门口才追上他,云长歌回头笑道:“有事?”
步天音也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奇怪:“你这几天在做什么。”
“做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
“你在找离天师吗?”
“他身上有重要的东西,他失踪了,于我于银月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这是你心里觉得重要的事情?”
“它本就是一件重要之事。”云长歌说完,嘱咐她道:“沐浴时伤口可以沾水,但是要在水里加上凝香露。”
“那——云中呢?”
“并无大碍。”
云长歌说完便离开,步履有些匆匆。
步天音站在原地,唇边,渐渐露出一丝冷笑。
原来花清越说的竟然是真的。
是她自己不肯承认而已。她从未将云长歌算计在内,而他却把她算计进去。他做事一向都有轻重缓急之分,他心中觉得一件事情重要与否,她不知如何判断。只不过她明白的是,她在他心里还没有那么重要。
同样看见这样一幕的人,还有突然出现在望天楼上的韦欢。
当南织察觉到有陌生人侵入时,步天音已经先她一步发现了韦欢的到来。
南织默默的退下,步天音的声音却悄然响起:“南织,我希望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言外之意,如果她将韦欢来这里的事情告诉云长歌,她对她就真的很失望了。
南织内心很纠结,过去她只听从公子的话,不在公子身边的时候只听从小姐的话,如今他们却不知道为什么在闹别扭似的,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但是没过多久,南织便将此事告知了云长歌。
正如步天音所说的那样,南织的忠心天地可鉴。但是她的忠诚要分三六九等,所以步天音和云长歌相比较而言,她自然是倾重后者的。
韦欢被步天音拦在了门外。
阁楼檐下传来清脆的声音:“小五,小五在这里,小五在这里!”
步天音一只鞋子拍出去,丫顿时消停下来。
韦欢盯着她的胸看了好半天,问道:“你在流血。”
除此之外,他还闻到了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道。
步天音搭了件外袍在自己身上,遮住了伤口外渗的血迹,对韦欢下逐客令:“我要休息了,韦公子不打算离开吗?”
“日头还没落,你休息什么。”韦欢淡淡道。
步天音坐在梳妆台前,摘下碧玉耳坠,看着镜子里憔悴的容颜,对韦欢道:“今天我太累了,不想跟你动手也不想跟你吵,你回去吧。”
这个面瘫脸,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然后莫名其妙的离开,莫名其妙的消失,莫名其妙的再突然出现。
没错,韦欢就是这样一个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人。
“为什么生气?”韦欢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长腿一迈,坐到了椅子上。
“你有病啊……”步天音长长纳出去一口气,叹道:“对,你本来就有病。你找我什么事,说吧。”
良久,韦欢再次问道:“为什么要生气?”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为什么?”步天音回头瞪了他一样,指着门口,冷笑道:“你自己出去还是我请你出去,我说了今天我心情不好,最好别惹我。”
韦欢向来不是个识时务的人,他做事凭心情,只是这些日子他没有找她来,本以为自己心上的那只小虫已经死了。却没有想到,在看到她的时候,那只虫子还是会生龙活虎的出现。
仿佛真的就是为她而生一样。
韦欢不懂情爱,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也是一知半解,他不明白,为什么步天音和云长歌在一起却要冷眼相对。在步天音几乎就要杀人的目光里,韦欢踏步离开。
回到韦府,韦欢便问管事道:“小姐呢?”
管事忙恭敬答道:“回公子,小姐去了四公主府。”
“让她回来找我。”
“是。”
韦非玉回来时已是傍晚,花语嫣的侍卫护送她一直到韦府外才离开。
听说哥哥要找她,她心里既欢悦又兴奋,哥哥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主动找过她了。
韦非玉进屋时,韦欢正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