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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怎样,你又怎样,步天音,你能怎样?”
沉默了一下,步天音再度将簪子推进了半分,尖细的刺破了花清越雪白的皮肤,然而他连眼都未眨一下,冷冷的攫住她的手腕,翻腕一转,银簪落地,发出清脆的一声。
步天音趁势将手抽出,足尖轻点便要从半开的门跑出去,可是头发却被花清越冷冷的扯住,随即他冷冷的手臂缠住她的脖子,将她拖到了床上。
门,砰的一声合上了。
花清越一只腿压住弹身而起的步天音,目光冰冷,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爆发的兽。
过去的花清越很少生气,就算生气的时候也会贱兮兮的靠山来求抱求虐。
这一刻,他看起来完全就像个失去理智的陌生人。
他冷冷的压着她,冷冷的将唇贴了下去,步天音恶寒了一下,一口唾沫吐到了他脸上,他没有生气,反而冷笑了一声,箍着她的头将她按向自己,唇便用力压了上去。
步天音紧咬牙关,想咬他的舌头却被他趁机闯了进来,他用力压制着她的身体,用力吻着她,她忽然好恨。恨她的挣扎无用,恨她的灵力无用,恨她的南华心法无用,恨她的一切,在他面前全部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花清越,花清越……这根刺扎在心口,让她痛不欲生。
舌上蓦地传来剧痛,花清越冷冷松开步天音,任她无力的躺回床褥间,他俯身,冷笑着问她:“是不是想与我同归于尽?”
步天音的眼里心里全是恨意,她用力擦干净自己的嘴巴,别过头去不说一个字。
花清越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他的手指冰凉,她身上的温度也低的可怕,他声音也如冰:“不想跟我同归于尽,是因为你舍不得云长歌,你想跟他好好活着,是不是?”
“是,我就是想跟他好好活着。”步天音这时才说了一句话。
花清越的眼神冷了几分,他捏着她下颚的手指转而移到了她的侧脸,轻轻拍了拍,“你不是说自己已经跟他睡过了么。”
步天音闻言身子一僵,仿佛猜到了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像看着一个疯子。
没错,他就是一个疯子。
花清越屈指一弹,她胸前的衣襟便尽数崩开,露出里面柔软的胸衣,他冰冷的眼底一瞬变得灼热起来。
“那么,我便试一下,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把自己给了他。”
突然,他漂亮的眼底聚起一层薄冰,慢条斯理的说着,却将人推进了三九寒天里。
步天音忍无可忍,猛地一抬腿,他却趁虚挤入了她双腿间,这动作令他微微一滞,步天音心头一跳,她顾不得背后的伤口已经冒血了,反手一掌拍在床板上,相互作用的力给她留出了很小的空隙,她便趁这空荡,蜷起腿钻出花清越的桎梏滚到了地上。
利落起身,腰上便传来巨大的疼痛,好似被拦腰斩断了一样。
“你疯了。”花清越的情欲仍未褪去,他冲上来扳过她的身子,看她昨日换的新衣上染透了血迹。
这个女人,竟然宁可崩开伤口,都不愿意让他碰一下。
她当真,如此绝情。
花清越眸色一沉,又要故技重施撕开她的衣服,她却像躲瘟神一样避到了一边,不肯跟他说半个字。
花清越眼神一冷,看到她的腰下腿上也在流血,忍不住冷笑道:“你一心跟着云长歌,反而换了自己这么一身的伤。步天音,你可知道云长歌此时此刻在做什么?”
“必然是在到处找我。”步天音的玉笛被他收走了,她瞥见不远处地上的簪子,抬脚勾了过来,踢起来用手接住,防备的看着他。
手里有东西,总比赤手空拳的让人来的放心。
花清越似乎觉得她的动作很可笑,唇边翘了一下,这小小的一根簪子他根本不放入眼中,他靠近了一步,步天音后退,他停在原地,冷冷看了她半晌,道:“他的确是在四处找人,不过找的可不是你。”
“他在找他那位有着通天本领的大国师。”
步天音根本不相信他的挑拨离间:“他找国师也是为了找出我的下落。”
“云长歌的眼线遍布帝都,或者你以为,他不知你眼下在我这里?”
步天音的手僵硬了一下,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花清越即使再讨人厌,他有一点说的还是很对的。
云长歌的眼线遍布帝都。
他十有八九都是知道她在这里的。
可是,他为什么不来救她?
“他手里有比你更重要的事情,你自认为比我还要了解他,那你可想到了,他做事从来都有轻重缓急,知道什么应该先做,什么应该放一放。可惜你步天音,在这里为他守身如玉,他却先去做了别的。他料定了你在我这里性命无忧,可是却料不到,我花清越敢动你。”
“你在挑拨离间。”
“是,我在挑拨离间,可你敢说我讲的不是事实?”花清越身形靠近,妖娆的眉间冰冷,毫无温度,甚至还带着一丝莫名的不耐烦。
“步天音,你看着我,跟我说你不相信我说的是事实。”花清越冷冷的说。
然后,在他以为她不会说什么选择逃避的时候,她却骤然抬起头,一双眸子清澈如水,却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我不相信你说的是事实。”
“呵。”良久,花清越轻笑一声。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走到了外面叫了几个侍女进来,端着热水、药和纱布,而他伫立在房间里,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步天音拦住要解开她衣衫的侍女,面无表情问花清越道:“你不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