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大营最好的营房一直空着,卫**也一直盯着看,今天军官团刚到,就被卫**的爷们盯上了,他们看见新来的这群小子居然住进了最好的营房,都不禁更不舒服?
就在这时候,正好有四个卫**的士兵经过军官团的营地,正好看见卫**在码流贼的人头,于是矛盾爆了。
由于卫**来的时候声势太大,所以沿途的流贼都悄悄的隐匿了,卫**并没有机会在行军的路上斩获一些人头,就算斩获了人头,他们也会拿出来邀功,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群新来的小子,不仅斩获了不少流贼的人头,而且还准备把人头一把火烧了,不打算用人头邀功,这不禁让卫**的人羡慕嫉妒恨。
羡慕嫉妒恨之后,自然是出言冷嘲热讽,大骂军官团是一群傻子,不知道用人头去换银子花;说他们运气好,遇上了好对付的流贼;说他们的装备精良对付几个拿着锄头镰刀的流贼自然是手到擒来。
面对卫**的冷嘲热讽,军官团未置一词,也不争吵,也不争辩,把卫**当成了空气。
军官团隐忍的态度给卫**一个错觉,他们觉得卫**很好欺负,于是更大声的嘲讽起来,最后卫**中有人说了一句:“看这群闷憨的样子,也不是能打的人,我看这些流贼的人头,分明就是普通老百姓的,他们这是杀良冒功,他们怕露馅了,所以才要把人头烧了。”
此人嘴巴倒是快,只是他不知道,他这句话,惹来了包天大祸,他的话一出口,两个军官团的军官立刻冲出来,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开打,卫**四人,军官团两人,卫**硬是没有打过军官团的两人,军官团的两个士兵把卫**的四个人打得鼻青脸肿,抱头鼠窜。
军官团的人都经受过正规教育,他们很遵守规矩,一般不会惹是生非,但是在原则上的问题,他们绝对不会让步。
对他们冷嘲热讽,他们可以忍,对他们无故谩骂,他们也可以忍,唯一不能忍的就是,抹杀他们的功绩,污蔑他们杀良冒功。
四个卫**的士兵被打得抱头鼠窜,回到自己的营房,立刻招朋引伴,把军官团说得嚣张无比,说他们走军官团营房边过,突然就冲出十几个军官团的人,二话不说,就围着他们揍了一顿,美其名曰:“立威!”
卫**没有住进最好的营房,本来心里就憋着一团火,此时听说新来的小子居然如此嚣张,立刻大怒,抄起家伙就准备去为四个兄弟伙报仇。
军官团也不是善茬,他们看见卫**气势汹汹而来,立刻抄起家伙,和卫**对峙,随着事态的恶化,卫**和军官团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对峙,刀出鞘,枪上膛,随时准备火并。
若不是李大憨和石东岳正好闻讯赶来,勉强将卫**和军官团镇住,说不定现在卫**和军官团已经在火并了,双方都是精兵,装备也都是全火器,只要一打起来,场面绝对火爆。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吴三桂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整件事情,都是他麾下的卫**挑起来的,当真是丢脸。
吴三桂一脸怒色,走到四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士兵身边,一人踢一脚,骂道:“还躺在担架上干什么?还不跟老子站起来?”
四个士兵见吴三桂动了真怒,再也不敢躺在担架上装重伤号,立刻跳起来,立正站好。
吴三桂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卫**的一干人等,道:“你们全都皮痒痒了是不是?你们等着,老子等会才来收拾你们!”
吴三桂走到叶思文的面前,拱手,道:“侯爷,此次事件,全都是我们卫**不对,末将先在此给济南讲武堂军官团的全体将士说声:对不起!末将御下不严,请侯爷责罚!”
“侯爷,此事我们军官团也有错误的地方,在军营中私自械斗,按军法当严惩,请侯爷责罚此事在场所有的军官团军官。”李岩也不甘示弱,直接要求惩罚在场所有人。
吴三桂扭头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李岩,对这个年轻人的做法有些不解,按说此事全都是卫**惹出来的,他完全可以在一边歇着看好戏,他为什么还会主动要去惩罚?
叶思文大手一挥,道:“吴总兵,李将军,你们才是军队的主官,该怎么处罚麾下犯错的士兵,是你们的事情,本侯在一旁听着就是了。”
“诺!”
吴三桂和李岩两人应了一声,同时转身向自己的麾下走去。
吴三桂扫视卫**一圈,道:“祖泽润,你记录一下,今天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去军法处领二十军棍,四个带头生事的加倍!”
祖泽润嗫嚅道:“总兵大人,我们呢?”
“一样!”吴三桂虎着脸吼道。
在一旁,李岩对军官团的人吼道:“所有人的,马上收拾东西,撤离此处营房,我们不是天生贵胄,我们不是娇生惯养的人,我们去大营排泄垃圾的地方扎营,从今以后就住在那里了,这里,留给京城来的爷们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