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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文的话让孙承宗有些不解,朝鲜在鞑子的手上掌握着,怎么就是一件好事了。
“安国,你的意思是?”孙承宗有些迷惑不解的问道。
叶思文道:“老师,朝鲜以前虽说是我大明的藩属,但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朝鲜以前在虽然多次在鞑子的后方牵制鞑子,但是终于不是自家的事情,不会动用全力,再说了,朝鲜兵力孱弱,在鞑子后方起到的作用,实在是不大啊!”
“安国的意思,是要在朝鲜驻兵?”孙承宗有些惊讶的问,他不由的感慨叶思文的心思开阔,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呐!
叶思文点点头,道:“正是,朝鲜未沦陷鞑子之手的时候,我大明想要在其国土上长期驻兵牵制鞑子,有诸多不便,毕竟朝鲜是大明的藩属嘛!可是现在就不同了,朝鲜反叛大明投入鞑子阵营,不管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我大明都可以名正言顺的攻下朝鲜,并且在朝鲜驻一支强兵,届时,学生便可学习当年江东镇的做法,时不时的去鞑子的地盘打个猎,抢个劫,他鞑子以前不是最喜欢这样干吗?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哈哈哈……”
孙承宗爽朗的大笑起来,道:“好,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鞑子时不时抢劫我大明子民,扰得我大明百姓不得安宁!是该让他们也尝尝被抢劫的滋味。”
叶思文看着哈哈大笑的孙承宗,暗道:“听说抢劫还这样高兴,都他妈是狠人啊!”
“安国,驻兵朝鲜之后,你第二步又要怎么走?”孙承宗紧接着问道,看来他把这次宴会当成面试了,他是考官,叶思文是学生。
叶思文指了指用酱汁画出来的辽东形势图,道:“第二步,安抚蒙古!断建州奴的左膀右臂!蒙古历来就是我大明的敌人,现在又和建州奴勾搭在一起,迟早都是祸患,若是不尽早把他们剪除了,日后必定成为建州奴的得力助手。”
“安国说得有理!”
孙承宗捋了捋他花白的胡子,问道:“安国要如何安抚蒙古?”
叶思文伸出两根手指头,道:“两个字,利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蒙古跟在建州奴的后面,为的就是跟在建州奴的后面吃一碗残汤剩羹,现在,学生不给蒙古吃残汤剩羹,学生给他吃肉,学生给他喝酒,学生不信他不动心。”
“可是。”孙承宗有些担心的说,“蒙古和建州奴交好,若是他把从大明得到的物资倒卖给建州奴,又该如何处理?”
“这一点,学生不怕!”
叶思文诡异的笑了笑,道:“学生规定,大明和蒙古交易的东西,只有一样。”
“什么?”孙承宗不解的问。
“羊毛!”
“羊毛?”
叶思文得意的笑了起来,道:“对,就是羊毛,老师,你还不知道吧!学生去年下南洋,在西洋人手中学会了一门技术,把羊毛纺成线的技术,远洋铁厂的技术人员根据这种技术,造了一种可以将羊毛纺成线的机器,这种线被命名为毛线,毛线可以用来做衣服,做出来的衣服,暖和着呢!这羊毛做的衣服,在西牛贺洲叫羊毛衫,很受当地的贵族喜爱啊!所以我们的销路是不用愁的,等以后成规模生产了,学生给老师送几件来,保证老师穿着舒服,”
“那感情好!”
孙承宗笑着问道:“安国,这收购羊毛,和限制蒙古暗通后金又有什么关系?”
孙承宗政治军事是一把手,可是要谈起经济,就有些不懂了。
“这样说,老师,假如,学生说是假如”
叶思文打了一个比方,道:“老师,假如您是一名牧民,学生用一头羊的价格,收购一一只羊的羊毛,你会怎样做?”
孙承宗笑道:“自然是乐意之至!”
叶思文继而问道:“假如我用一头牛的价格收购一只羊的羊毛呢?你会不会把养牛的空间用来养羊?”
“当然。”孙承宗点头道,“养牛的占用空间大,赚取的利润少于羊,养羊当然更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