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大明人打大明人,汉人打汉人,是不是自相残杀?”
“是!可是……”
叶思文摆摆手,道:“二弟,不要给我说可是,虽然袁育才是反贼,但是他也是大明人,也是汉族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自相残杀,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历史上,汉人打汉人的例子已经太多了,事实证明,自相残杀,除了给异族人可趁之机外,就没有了别的用处,所以,马跃、谢威,我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自相残杀知道吗?”
马跃和谢威被叶思文一通教育,正色道:“叶大哥,我们知道了,我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自相残杀。”
叶思文左手拍在马跃的肩头,右手拍在谢威的肩头,道:“所以,攻破袁家寨这件事,我们尽量不要宣扬,也不要过多的封赏,我们从现在就要告诉士兵们一个坚定的信念,大明人,永远不能打大明人,只有我们大明人紧紧的团结在一起,才能守护住我们的家园。”
马跃和谢威两人被叶思文正义凛然话感动得哗哗的,大吼道:“誓死保卫大明!”
正当三人激情飞扬的时候,杨云和赵文昌走了进来,两人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很显然,他们都听见了叶思文的话,他们就不明白了,你叶思文早晚都是要造反的主,你为何还要给心腹手下灌输什么内战无英雄,大明人不打大明人的大道理,你难道就不怕他们打仗的时候有心理阴影?亦或是你叶思文还有别的什么想法。
叶思文的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思想太复杂,就连杨云和赵文昌这种被称为谋士的人,也不知道他心理在想什么。
见自己手下的两个军师来了,叶思文笑呵呵的说:“你们两人来了,来请坐,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杨云拿出一本账簿,递给叶思文,道:“侯爷,袁家寨的财物已经清点出来了,还请侯爷过目,如何处置这些缴获的钱财,也请侯爷拿个主意。”
“老杨做的帐,我历来都是放心的!”叶思文将账簿还给杨云,道:“至于该如何处理这份缴获,我早就讲过了,全部给被袁育才禁锢的矿工,作为他们当奴隶的补偿,我们自己,一分不留。”
杨云有些犹豫,道:“可是侯爷,我们这次攻打袁家寨,耗费巨万,若是不留一份缴获,虎威镖局的账面,岂不是要出现亏空?”
杨云当时听见叶思文给袁育才这样说,还以为叶思文是诓骗袁育才的,因为叶思文以前经常这样忽悠别人,所以杨云也就没有在意,可是让杨云没想到的是,这次叶思文居然来真格的了。
“虎威镖局的亏空,让马大掌柜从我的分红里扣就是了,这些钱,是矿工们用生民和血汗换来的,我们不能动,也没有权利动,这些钱,全部要还给矿工们。”叶思文的态度很坚决。
杨云无奈的点点头,道:“好吧!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有一件事,袁家寨金矿怎么办?你不会真的把袁家寨金矿交给朝廷吧!”
“哼哼!”赵文昌冷哼道,“交给朝廷管理?还不如把它埋了,就凭朝廷那帮贪官污吏,能管理好这座金矿,我怕到时候,山东再出现下一个袁育才,叶侯爷岂不是要忙死?要我说,直接把金矿收在巡抚衙门的名下,由叶侯爷派人管理,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众人听了赵文昌的话,脸色一变,赵文昌口中说的“朝廷那帮贪官污吏”的头头,正是叶侯爷的父亲,内阁辅叶景叶大人。
众人纷纷看向叶思文,看叶思文会如何回答。
面对众人的目光,叶思文微微一笑,道:“赵先生说得正是,若是把金矿交给朝廷,的确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是金矿也不能挂在山东巡抚衙门的名下,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成了另一个袁育才。”
叶思文当然知道赵文昌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造反可是一项很大的工程,需要很多金钱的支持,有了袁家寨金矿支持,钱财自然滚滚而来。
赵文昌一愣,问道:“侯爷,难道我们真的把袁家寨的金矿埋了?”
“这么大的一座金矿,埋了岂不可惜?”叶思文微笑道,“我准备公开召开一个招标会,把袁家寨金矿的开采权拿出来卖,开采期十年为一期,只许民间的资本投标,价高者得,这样既公平,又可以迅的见利润,把管理交给民间,也可以减少贪污,诸位看此事如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叶思文这个主意简直是太高明了,什么投标会,什么民间资本,都是为远洋商号量身定做啊!这可是远洋商号嘴边的肥肉,远洋商号岂有放弃的理由?
这里的人,倒是有一半的人占有远洋商号的干股,远洋商号的,还不是他们自己的?
什么叫既要当**,又要立牌坊?就是叶思文这种行为。
在场的人想通这一点,一起向叶思文拱手行礼,道:“侯爷此计甚是高明,我等没有任何意见。”
其实大家还真是误会叶思文,叶思文根本就没有假公济私的意思,因为在现代生活过的他知道,国家企业的管理机制,往往冗杂繁琐,产能低下,还容易滋生贪污,与其这样,还不如交给民间资本去运作呢!
所谓曲高和寡,正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