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这些老油条还真的估计错误的,阎虎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他见自己的威胁喊话不管用,直接抬起虎式马枪,一枪打在了跑得最快的那人腿上。
“哎哟!”跑得最快的人突然跌倒在地,捂着流血的大腿干嚎起来。
随着枪声哀嚎声的响起,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跑动,他们看着流了一地血的倒霉鬼,再看看阎虎手中还在冒烟的虎式马枪,都自觉的抱着头,蹲了下去。
这些老油子知道,这次真的遇上了说得到做得出的硬茬,乖乖听他们的话还能捡一条性命回来,若是敢跑,恐怕只能被打死。
阎虎拿着枪,来到倒霉鬼身边,再次举起了虎式马枪。
“砰!”阎虎扣动扳机,一枪打在倒霉鬼的另一条腿上。
“呸!”阎虎啐了一口,一脚踢在倒霉鬼的腰间,骂道:“老子让你不听话,老子让你跑!老子把你两条腿都打断,老子看你怎么跑?”
看着凶恶的阎虎,巡盐道衙门所有人都寒蝉若噤,使劲的埋着头,身体瑟瑟抖,这些衙门里的老油条,从来都只有欺负别人,何曾见过如此厉害的人物啊!
阎虎骂完,看着寒蝉若噤的众人,恶狠狠的说:“你们都跟我听着,我们现在奉虎威伯、江南税务司衙门总督叶伯爷之命,前来彻查江南巡盐道衙门近十年的帐,你们最好跟老子配合一点,否则……”
阎虎指着躺在地上的倒霉鬼,道:“否则他就是你们的榜样,知道了吗?”
“是、是、是……”蹲在地上的人忙不迭的回答,他们都不是什么硬骨头,见识过阎虎狠辣的手段之后,几乎吓得尿裤子了,现在就是阎虎要他们吃屎,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埋头就吃。
阎虎看着满院子唯唯诺诺的人,啐了一口,道:“呸!一群老油条,看来伯爷说得还真不错,不来点硬的还真不行。”
阎虎镇住场面之后,真正工作的人开始从门外进来。
真正工作的人都是叶思文专门从远洋商号总号调来的账房,一共十个人,他们的平时的工作就是彻查远洋商号各处分号送来的账簿,不仅算账有一套,查账更是厉害无比,一两银子的误差都能给你查出来。
账房们穿着文士长衫,左手拿着镀金的算盘,右手提着一个装着笔墨纸砚的篮子,每个人的鼻梁上都架着一副远洋玻璃厂出产的近视眼镜,放在后世,他们就是一群高薪小白领的摸样。
账房们进了衙门,立刻展开了工作。
在虎威营士兵的威逼下,巡盐道衙门装账册的书柜被打开,一摞摞账簿被抱出来,账房们一边看账簿,一边拨弄算盘,顿时,屋里一阵算盘“噼里啪啦”的声音。
账房们算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这巡盐道衙门的帐也做得太假了一点,他们根本不用认真算,只需要瞄一眼,就知道里面的漏洞有多大。
崇祯元年二月初三,这一天南京城比较乱,早上因为盐商罢市,爆了大规模的**,多亏了远洋盐号提供了价廉质优的盐、提供了大量的工作岗位,这才将群众的情绪平复下来,把一场群体事情顺利化解。
下午,早上的**刚刚平息,江南税务司衙门的缉私捕快开始在城里四处拿人,南京城的大街小巷,到处都处于恐慌之中,不断的有枪声响起,又不断的有人被抓,整个南京城,都弥漫着一股子火药味道。
先倒霉的,是南京城里平时牛逼哄哄的黑道人物,他们大多是在酒桌或者家里被抓的,被抓住之后,直接用铁链困,拉进了江南税务司衙门。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现,现在被抓的,都是早上**中闹得最欢的,什么事情都是他们在带头,带头开始游行、带头喊口号、带头攻击虎牙大队……
愚昧的老百姓终于反应过来了,合着自己被人当枪使了啊!原来上午的事情全都是这些人搞出来的啊!不消说,他们肯定是受人指使的,至于受了谁指使,大家都知道,除了江南盐商总会的盐商,还能有谁?
得知自己被利用了,老百姓把江南盐商总会的盐商恨得牙痒痒,现在看他们倒霉,老百姓纷纷拍手叫好。
第二个倒霉的,当然是南京五十五家罢市的盐商,整个事情都是他们搞出来的,叶思文能放过他们,真是笑话!
凡是参与了早上罢市的盐商,先是家门被人控制,每个人的家门口都站着五、六个荷枪实弹的虎威营士兵,只许进不许出,连仆人出门买菜都不许。
紧接着,虎牙大队的士兵把参与罢市的盐商从家里揪出来,并且把他们带到自家的店里,在虎牙大队的枪口下,盐商们拿出了他们店里历年的账簿。
每个店里都有一个远洋商号的账房入驻,只要盐商把账簿拿出来,立刻开始查账。
江南税务司衙门,叶思文坐在大堂里,不断的听取下属传来的消息,至今为止,事情展得还算顺利,所有的事情都按照预期的目的在展,还没有任何一个细节出纰漏。
叶思文矜持的笑了笑,暗道:“相信用不了多久,江南的盐务就要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