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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天阴了下来,随即乌云压顶。
看样子要下雨了,这个季节就是过雨多,若离站在院门外看着天上的滚滚黑云,想着那些营养不良的豆子变成蝴蝶的蚕儿,觉很有挫败感。
就听见耳边传来鲍天麟的声音:“金若离,要下雨了,还站在外面干什么?”
“反省找原因呗,鲍天麟你说我们这些豆子,看着秧苗壮壮实实的,结出的豆子却不尽人意,不但是豆荚稀稀拉拉的,豆子还瘪瘪的,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鲍天麟听若离说,去豆子地里摘下一颗豆荚,剥出里面的豆子有模有样的看了一会,确实很瘪很蔫。
“也许是种子不好,也或者是肥料不足吧。”鲍天麟绞尽脑汁的想着常有发那才来下种的时候讲的一些术语。
“哎,进步很快啊,都知道这些了。”若离故作刮目相看的样子。
“那是,做什么就要像什么样子,也就是你说的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鲍天麟略显得意。
“又要下雨了,这老天爷真是的,该下的时候不下,收麦季节下个不停。”
对面山坡上的人有好些个忙碌起来,都是看到天气突变赶着去用油布盖着麦垛的人,若离忿忿不平的说。
鲍天麟听若离的语气,微微露出一点笑: “你不是说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吗,老天爷的事我们也管不了啊。”
“学得不错啊,我说的话都记住了。”若离偏了偏头,一会时间就说出了她说过的两句话,领悟力不错啊。
鲍天麟笑了笑,他也不明白怎么随口将若离说过的话说了出来。
“这里山清水秀,空气新鲜。资源丰富,只可惜太闭塞了,财富也集中。如果以后有能力,修一条通往外面的路,给常婆婆一样的人家一些土地,再鼓励他们多去外面走走,会是个不错的地方。“
若离看着对面山坡那些庄稼汉们几乎是连滚带爬手脚并用的上了坡地,论起钢叉忙碌了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铺天盖地的落下,他们就几乎从山坡滑着溜下来。有的甚至是滚了下来,到了山脚下双手抱头狂跑起来。
听若离这么说鲍天麟脑子飞快的转动,说的似乎很对。
“你说的好像都对 。可是要怎么做?”
“做起来也不难,不过先得赚钱。”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倒也似的从天而降,砸在田里的玉米叶上,若离觉得像砸在身上。
“钱倒不是个问题。有了钱再怎么做。”
鲍天麟似乎并不关心雨的大小,只管追问。
若离心有点楸,没好气地回答:“等有了钱再说。”
突然冷冰冰的雨在地上就溅起了水花,若离往后躲了躲定眼一看,比豆子还大的冰雹落了下来,就听见地里的叶子发出凄惨的断裂声。
若离无可奈何地看着水花四溅的地面发出一声感叹:“真残忍。这些该死的冰雹为什么不在麦收完了之后再下呢?”
鲍天麟也跟着摇了摇头, ,这冰雹下的太突然了。
两人不再说话,都躲在狭小的大门下。门里门外溅起的水花不时的侵扰着双脚裙摆,空气中散发着冷清的雨水的腥味。
若离鲍天麟几乎是卷缩在门楼下,鲍天角打开窗户,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睛看着远处彻底黑乎乎的山脉,随后停在了还能隐隐看得见的弟弟和若离身上。
鲍天麟高大的身躯将若离护在大门楼下门槛处。他能看到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金若离。你站在外面干什么,快来看看屋顶都漏水了怎么睡啊?”
若离只是想在外面看着下雨下冰雹,内心也有一份少少的浪漫情怀,还有就是还有一点小天真,想要陪着外面的庄稼,就听见甄珠儿打雷一般的尖叫声。
若离吓了一跳,随即对里面喊了声:“那么大声干什么 ?天上没打雷你打什么雷,屋顶漏了你喊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修屋顶的?。”
“不喊你喊谁?”甄珠儿气势汹汹的站在房檐下厉声说:“你不伺候我们也就算了,这些事自然的找你。”
“找我我也不会修。”若离很无所谓的说了句,转脸对鲍天麟说:“听见了没,快去看看,小心将你的贝儿妹妹淋湿了。”
鲍天麟笑了笑:“你没听见喊的是你吗 ? ”
“你快去吧,别在这咬文嚼字的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表现的机会,快去表现。“
若离推了推鲍天麟,提起裙摆,看了看冰雹已经停了,雨还在下,另一只手挡在头顶准备回屋。
鲍天麟一把拉住她:“你去哪儿?怎么着也得和我一起去看看啊,难道这大半夜的我不用避嫌?”
“避什么嫌啊?你有两个妹妹呢?”若离挣了一下,鲍天麟的手像一把钳子。
“十个妹妹也要避嫌,金若离有点同情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