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笑嘻嘻的将刚才嘴里的小姐,变成了姑娘,这小姐和姑娘之间的区别很大,一般为了显示亲近比如小二就称呼姑娘,这要是地位高一点的比如老板娘就称呼小姐,显得身份高。
她声音很是浑厚听起来就是爽快人:“姑娘,你们是将马带出去,晚上再回来还是将马留下来,晚上再回来呢?”
“这个我得去问问。”
若离在结账付钱这方面本来就是个骆驼死了架子不倒的人,不管心里愿不愿意,大众场合是要撑面子的。
所以虽然对刚才鲍天麟将付账的事儿推给她深恶痛绝义愤填膺,却还是装很优雅的走到他面前。几乎是咬着牙问:“鲍天麟,老板娘问我们是是将马带出去还是留着?”
鲍天麟听出若离的咬牙切齿,看到的却是如沐春风,便闪烁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煞有其事的说:“马就不牵了,先寄存着。”
“老板娘,马先寄存着。”
又回到柜台前,对老板娘重复了一遍鲍天麟的话,看着她胖乎乎的满是手窝的清脆的拨打着算盘,一会抬起头来。
“一共四两银子,包括今儿的两顿饭菜。”
老板娘堆满棉花般的软肉的脸庞笑佛般的看着若离。唱歌似的报客栈的账单,若离有点晕头,只听出出客房。素菜晕菜,服务费,马料,马厩,饲养员一连串的价格。
东西太多也记不下来。为了防止被宰,若离带着不变的笑脸,拿过老板娘面前的算盘,噼里啪啦的照着她的报账拨了一遍。
毫无误差。
心里极其舍不得,十分的不甘心的不情愿地将四两银子用满脸的心甘情愿交给老板娘,手里捏着剩下的几钱在美景宾至如归的服务中出沿着柜台侧面的走廊出了门。
回头一看。高大的两层酒楼,书写着四个烫金大字《悦来酒店》。
出了门,在美景温馨热情体贴的:“客官慢走。早点回来。”声音中走上街道。
走过酒店若离狠狠地的瞪着鲍天麟,嘴里机关枪般的扫射出一串:“鲍天麟,你什么意思啊?说好的什么都是你管,关键时候却推给了我,既然没钱随便吃点就算了。那么奢侈干什么?这下好了,我就这么点银子。拿什么买东西?”
鲍天麟昂头挺胸很有官威的踱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眼睛四下张望,对若离炒豆子般的噼里啪啦置若罔闻,似乎若离不是在对他说话,不是在轰炸他,而是在自言自语。
被无视的感觉比花银子还让人难以接受,若离将手里剩的银子塞给甄一脉,拉着他转身离开。
边走边说:“一脉,我们自己走,我们有钱自己不会吃喝玩乐几天,不会自己慢慢走回去,带不了东西我们少带点,我的任务是只要把你照顾好了。”
对于若离的建议甄一脉双手赞成,鲍天麟在身边对他的压力很大,虽然他的内心已经足坚强,到底还是个孩子。
两人牵着手慢慢留后一步,趁鲍天麟不注意闪进一家店铺。
鲍天麟眼睛四下看,忽然觉得耳边唧唧喳喳的声音没了,定眼看去若离甄一脉已经不见了。
睁大眼睛四下看去,清苑县城是个小城,周围十里八乡的人是将这里当做一个大集市,所以天天都是集市。
赶早集的人已经有点熙熙攘攘了, 清苑县是座山城,四四方方的,有四条不长的主街,和无数狭窄的小巷,如果是只走路有一个时辰就能转一圈,但是如果说慢慢游逛那就的一天。
看不见若离甄一脉,鲍天麟才回味起刚才若离叽里咕噜不满的声讨,这才觉得自己有点过了,金若离毕竟不是自己以前的侍从,她用的银子也不是他的,而是她和甄一脉的。
他有点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作为一个堂堂的皇子,就是被流放也不缺几个钱啊,临出来之时,大哥给了他一大锭银子,还有元宝,足够他在县城任意挥霍十天半个月的。
只是他自己没有管过银子,也没有计算着用过,所以不懂得先给若离银子,再让她做事。
“真是小家子气,村姑就是村姑,一点智力都没有。”
鲍天麟小声咒骂一句,四处寻找起来。
若离拉着甄一脉正躲在一家绸布店的样品后面装作挑选床单,见鲍天麟寻寻觅觅的慢慢离去,两人相视一笑走了出来。
若离摸了摸身上的元宝,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
“一脉,这一只元宝是不是会兑换一百两银子。”
两人慢悠悠的走到一个钱庄前,看看四下无人,若离拿出金锭问甄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