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一脉见甄珠儿有点恐慌,往后让了让口气柔和了一点:“大姐,不要说我们没有什么东西,就是有,既然爷爷没有交出来,我们也不能交,你是我们甄家的长女,不能和别人一起。”
甄珠儿见甄一脉为她让开了路,低着头往外走,嘴里应着甄一脉的话:“这个大姐知道。”
心里却很不以为然,说她是甄家长女,她以前也确实以长女甚至嫡长女自居,可是现在特她慢慢地回味过来,爷爷根本就没拿她当嫡长女看待,不但将唯一的弟弟托付给别人,有什么秘密也没告诉她。甚至一点交代都没有。
既然没将她当做嫡长女,甚至没一个低俗的金若离地位高,她为什么这么要完完全全的为甄家着想,现在她只有靠自己争取做鲍天角的王妃了,这可是她长这么大最大的心愿,也关系着她未来的人生。
甄一脉看着甄珠儿除了里间,眯起来眼睛。
甄珠儿的行为一定是受到了鲍天角的影响,甄珠儿花痴般的迷恋鲍天角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他再次佩服爷爷的眼光,幸好将他托付给金若离,金若离看起来大大咧咧。却心思稠密,就算是知道了什么秘密,也不会说出去。对鲍天角不会,就是天天嘻嘻哈哈的鲍天麟也不会。
想到这里,他得意的地笑了笑,毫无意识的跺了跺脚,一眼看见地上的放着蚕卵的大簸箩。这才想起他跑回来的目的,蹲下身子去看。
刚拿回来还像黑芝麻一样的蚕卵,变成了褐色,好像还长满了细细的毛,且多细毛,样子有点象蚂蚁。那么多的似乎在爬动。
生活在这个时代他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也知道蚕是用来织绸缎的,至于这种芝麻一样的卵。现在蚂蚁一样的叫做蚕的东西,是怎样被养成可吐丝的蚕宝宝,吐出的丝是怎样织成绸缎锦绣的,他却是一点都不知道,也没见过。
那天听随心给他说。让他将这些蚕带回来养着,以后给若离染些丝线绣花。他便带了回来。
这些东西能动了,应该是出生了,活的东西就就越要吃东西,蚕吃桑叶他是知道的。
他忙着站起来往外跑去,他想将这个消息第一个告诉若离。
出了院子,却看见若离将裙摆挽了个疙瘩挽在膝盖处,手里拿着一把锄头,正在田里顺着禾苗行间挖出一道壕沟,鲍天麟司马翼司马羽见状也拿起头走了进去,学着她的样子在另一挖了起来。
田里的泥土松软挖起来一点都不费力,不大一会儿就从这一头挖到了那一头。
若离将禾苗行里刚挖的水渠田埂内侧的连通起来,看着水流缓缓地流向另一头吗,跟着过去将那一头也连了起来。
司马翼司马羽鲍天麟挖出来的也照着样子被连接起来,几个人个隔一小段就引出一条来。
田埂内侧的水流被分流了很多条,缓缓的慢慢的顺着田埂回旋,分流出来的进了禾苗行间。
盖星雨盖星云拿着铁锨沿着分流出来的水渠,看到有什么障碍就清除掉,以保证水流畅通。
整个天地就水渠包围起来,中间又被隔成许多块。
水顺着渠道四四方方的贯通,虽然缓缓的慢慢地却也很匀称。
感觉脚下的土开始湿软,若离提着头跳了出来,甄一脉忙站在身边,他想要告诉若离蚕已经浮出来了,见她全神贯注的看着田里的水流,就闭住嘴巴默默地站在一边。
若离看着水已经很畅通纵横贯穿于一大片田地之间,想来不用多久禾苗就会喝饱,便对还在田里的鲍天麟司马翼盖星雨盖星云喊道:“你们出来吧,不管它了,看看谁家有衣服洗,要清理门窗,趁着水在门口。”
鲍天麟笑嘻嘻的招呼司马翼几个跳了出来,就见盖倾眉端着盆子走了出来,从水渠里舀出一盆水。
渠里的水有点浑浊,若离笑着对盖倾眉说:“姐姐,水是浑的,得沉淀一会儿。”
盖倾眉笑着点头:“是啊,所以我准备了好几只。”
若离看着盖倾眉将一直盆里沉淀的清澈的水小心翼翼的倒进另只盆子,将盆子底下的浑浊的泥水倒掉,又去舀来一盆。
一直在外面帮着清理一些杂草的司马小婵听若离说可以用这些水洗衣服,清理门窗,也进了院子拿出几只盆子,学着盖倾眉的样子沉淀着水。
甄一脉见若离闲了下来,这才拉了拉她的衣襟。
若离侧过脸去,看了一眼甄一脉,他的眼神里闪着热情惊喜,知道他在外面是不会说话的,便随着他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