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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梨对司马翼的心思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浓烈,只是看过一眼就像刻在心里,自从第一次在杏花树后看见那双有点冷邃的目光,每一天惦记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机会去那里看看,不管司马翼在不在,当然他在的机会只有数的清的几次,这一天才算过的踏实。
可是司马翼好像并没有她这样的心思,除了无意中的两次用他来说是缘分的两眼相对,就是来买粮食,送银子,然后就不再出现。
她是见天的在河对面山坡上,田涧寻找一切可以看到这边的地方想要看到司马翼的身影,却很艰难。
可是她又不能随便过来,作为一个在整个玉溪村身份地位最高的小姐,她不能随便和一个男子来往,更不能随便来这些流放之人的住处,好在爹这段时间忙于家里的事,也因为没有儿子,将她当做儿子用,很多事情交给她来办。
她虽然看起来娇弱。也不喜欢做这些事,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爹,也努力的去做,下人们以前跟着村长老爷,那是出了名的吝啬鬼,一点好处都捞不到,换了她随意大气一点,几个下人都是从下在家里做工的,自然喜欢跟着她。
所以她找个机会说来看看也没人说什么,一般也不会告诉蔡老爷。
这些天没有司马翼的消息,她心里着急,却找不到来的理由,前些天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借口送点菜苗,结果却被爹给拦住,只好请大厨偷偷地宰了几只鸡,让手下偷偷地带给了司马翼。
今天她实在是心里慌得难受,还是花儿玲儿明白的她的心思,说可以来看看地里的苗长得怎样。
听司马羽这么一说。她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借口,便对跟着的一个下人就是那天带鸡来的蔡老实说:“蔡老实,你去看看,他们都不会干农活,万一做得不对,不但浪费劳力还砸塌了这些地。这可是除了咱家那片麦地最好的地了。”
蔡老实低头答应了一声,踏着重重的脚步向地里走去。
“蔡小姐,我们做的不好吗?是不要是哪里不对?”司马翼不知道跟玉梨说什么,见她让蔡老实去地里看,便顺茬问了句。
“让他去看看。反正我看着你们在地里像是在玩儿。”玉梨眼睛盯着司马翼,小声说。
“那还不跟玩似的,不就拔几棵苗。往里面灌点水吗。”司马羽无所谓地说。
玉梨摇了摇头:“那里是这么简单的,你看看他们虽然将多余的苗儿拔了,也浇了水,却是将好的苗子踩坏了,还有那点儿水不起什么作用的。你们这些地是生地,的浇透了。”
司马翼看着玉梨:“这么麻烦啊,我都觉得我们干得挺好的。”
玉梨轻声笑了起来,身后的两个丫鬟也都看着司马羽笑。这两个小女孩对司马羽印象极好,感觉不在玉梨对司马翼之下。
笑了一会她才说:“真是公子哥,地里的活好干的话。人都不去做官经商了,天下最苦的活儿就是种田了,那里是你们这样玩着就成的。”
司马羽听玉梨说的像是那么回事。放眼看去对面山坡上有人也在干活,来来去去似乎轻松自如,并不像玉梨说的是天下最累的活,觉得她言过其实了,指着山坡哈哈大笑起来:“蔡小姐说的这么吓人。我看人家都干得挺欢实的,一点看不出有多累。”
玉梨微微一笑柔声道:“司马公子。你只是看到了表面,你不知道庄稼人的苦,你看看这天久旱不雨,就下种之前下了场雨,种子到是下了地,可还不全都得旱死,还要除草,那得认认真真的用锄头去除,那里是你们这般吧着玩,你们也许是不知道:地里行间的草一般要除掉,不能拔,会伤了肥。”
司马翼垂下眼皮看着玉梨,有点无所谓地说:“天不下雨,那就浇水啊,你看我们不是提着水在浇吗?一瓢一瓢的也很快的。”
玉梨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眼身后同样笑容的花儿玲儿,转过脸来:“公子啊,你说的太简单了,你们这些地全都在平地,这样浇却也只是浇个皮毛,并没有灌透。知道吗地是要浇灌的,就是说不只是要浇,还要灌。你们尚且浇不透,那些地在山上的可想而知有多难,你看着离河水好像不远,走起来来回回得一个早上,一担水能解决什么问题,所以山上的地是靠天吃饭的,可是人庄户人家是要靠地生活的,就算是天不给活路,也要自己给自己找点活干。”
司马羽听完眼神顿了顿:“蔡小姐,你是说我们做的这些根本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