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昼夜不分的监视,不说她的所有他都了解了,但就她的性子,他多少知道一些,她的直率和坦荡叫他激赏,她偶尔的坏心眼又总叫他忍俊不禁。
明明已是奄奄一息,却还有闲心问他娶亲了没,若不是施刑的人是跟了他多年的下属,他定要怀疑她虚弱的样子全然是装出来的。他可见过她装病赖床的伎俩,不可谓不精彩。
想着那日她骗走青颜后,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恣意摸样,不觉嘴角染笑,摇了摇头,“杜笙还未娶妻。”
“那有没有意中人?如果也没有,我替我家院长,就是青颜,向你提亲,怎么样?”慕容烟眼睛亮了又亮,甚至微微支起了上身。
她哪里知道,这骇人的举动惊得左右两个侍卫拿着廷杖的手均是一顿,纵容百般忍耐,也抵不住她一再撩拨,连同在场的人集体黑线。
杜笙更是讶然,连那本就不甚至明显的笑意也都僵住。
提亲?青颜!
杜笙的反应慕容烟看在眼里,眉梢一挑,“我是看你心地不错,长得也不错,才舍得让院长嫁给你,你别跟你主子一样瞧不起人。”
“姑娘误会了,青颜主管确实很好,”杜笙急于解释,没有发现慕容烟眼底的戏谑,想起那美如莲花的女子,堂堂七尺男儿竟脸红起来,“只是,我们今日才第一次见面,她未必……”
“停!五十板,刚好,嘶……”
生生停下正欲拍下的廷杖,那两人对看了一眼,各自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叹。
她竟还数着板子!
慕容烟舔了舔被咬得发疼的唇,又转眼去看杜笙,想开口说话,眼前的事物忽然模糊起来,她依稀看见杜笙微红的脸霎时变得惨白,眼睛就黑成一片,晕了过去。
“姑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