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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0月14日 晴 良辰美景奈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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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唔……极好极好!”晏殊抚掌赞叹:“谢叔爷爷赐词!”

“你这明抢啊?”

“自家人,不计较了。”晏殊转过身去背对着宋北云,嘴里却反复念叨:“却道天凉好个秋……好个秋。几时我也能做出如此好词……”

宋北云心里笑道:你才二十,再过二十年你可就要开创北宋文坛新格局的人呢,不用自卑。

说实话,宋北云个人觉得晏殊整体要优于辛弃疾的,不过毕竟年代不同不好比较,但总体来说一个时代的开拓者和继承者之间,开拓者永远是强于继承者的,不然就是开拓新时代了不是吗,但现在的晏殊到底还是年轻,二十未满的年纪嘛。

宋北云想到自己上一世十九岁时,还整天跟室友开黑、去食堂抢饭、奶茶店里看大腿,再对比一下晏大爷。

该死……

而下头的战局其实已经不那么吸引宋北云了,他还能不知道那些臭鱼烂虾的水平?毕竟一起在画舫中玩到马上风的小伙伴,金国的人可能要优秀一点,但绝对是有限的,总体来说在晏殊没下场之前那叫菜鸡互啄,而等会晏殊下场那就叫鱼塘炸鱼……说炸鱼都抬举那帮烂货了,完全就是刮宫。

就很有趣。

四令风花雪月完了,大宋送人头的传统被继承得非常好,为了不让友邦惊诧,他们生生送了三局,以3:1的结局送了第一场诗词。

“就他们那些个词,我都不想去记。”晏殊转过头抓起一把炒豆子放在手中吃了起来:“不屑!废物东西,都是废物,给我提鞋都不配。你看看那文圣公的孙子,目光呆滞的样子,哪里有什么文圣风骨,就是个脓头草包,爷爷我架着马车撞死他都不觉可惜,还有那什么庐州才子的,写出来的是些什么东西,说风是金铃说月是金铃,他娘的他心中就没别的东西了么?这金铃是个什么物件?该死,这些废物的爹妈怎的就想着把他们给生出来的?若我是他爹知道他们都是这般模样,倒不如早年给他全抹墙上。”

晏殊这祖安喷法,倒真的是有趣的紧,就连旁边的左柔都笑得不行,宋北云更是觉得这大喷子当真的是嘴巴毒的很,历史上说晏殊温文尔雅绝对是美化了,这厮就是个北宋大喷壶啊。

不过想来也是,才华纵横的人年轻时又有几个不是喷子呢,心中有热血,看到那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废物,忍不住就想骂了几句,就像游戏里的顶级大佬,除了真正经历过风雨的大佬,但凡是玩的好的就没有不喷队友的,为什么?不就是他娘的生气带不动嘛。

这晏殊现在不就是十八九岁鲜衣怒马的年纪,再大佬那也是年轻的大佬,碰到这种不生气才怪。

第一轮被碾压,对大宋这边的士气绝对是沉重一击,他们坐在那不再做声,可外头得到消息的百姓的嘘声却是透过了层层墙壁透了进来。

这还是那个文风鼎盛的大宋?这还是那个以才入士的大宋?被金国的蛮子在文才上干了个3比1?这能忍?

“那个。”宋北云叫来不远处的太监:“你去通知一下老太监,让他请禁军控场,等会可能会有骚乱。”

小太监听到宋北云的话,本还想习惯性的顶一句,但他身边一个年级稍长的太监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拽住了这个不懂事的小太监并客客气气的对宋北云说:“我这便去知会一声,宋大人可还有吩咐?”

“记住金国使者在这里绝对绝对不能有一丁点损伤,一定要护好了他们的周全。”宋北云加重了语气:“我知道你们也赌了钱,可要是玩忽职守,别人头落地时怪我没提醒你们。”

那太监打了个冷颤,连声道谢便带着那个小太监走了出去,走到外头之后,这大太监劈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那不懂事的后辈脸上,怒骂道:“瞎了狗眼的东西,那人面前你也敢耍横?信不信王大伴生撕了你。”

“哥,那不就是个小白脸么,咱们司命司皇权加身,还怕那么个小书生?”

“闭嘴!”大太监呵斥道:“你去与王大伴说这番话去,看看他撕不撕你的嘴。”

两个太监走了,而他们的声音明显是故意让宋北云听见了,宋北云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只是笑着坐在那,可晏殊就大为好奇:“你这身份如此高贵?”

“不是我身份高贵。”宋北云晃着手说道:“是我身上有当今皇上要的东西,他还指望着我呢。”

正说着,第二场便已经开始了,仍然是现场抓阄,而经过诗词这一场之后,金国才子明显已经看出来大宋这帮人是他妈一群智障了,所以整个气势上就已经压过了一头。

“第二场,算学!”

听到这个项目,晏殊眉头紧蹙了起来:“还有这等事?错开最擅长的两场?”

宋北云摆手:“让三追三,看天命拿第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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