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气的抬腿一脚把太医踹到一边去,凤景连忙上前扶住气的发晕的段厉岩,忍不住冷笑,早该没有了,要不是苏婉莹这小践人,自己这皇后怎么跟个空摆设似的,就算她今天保得住,也生不下来。
眸色沉了沉,凤景拉了拉段厉岩:“皇上,龙体要紧啊,臣妾听说新来入宫的陈美人有害喜症状,不知道是不是……”
“什么?陈美人有害喜症状?”段厉岩立即转过头看向他,他其实不记得谁是陈美人,但是既然是自己的嫔妃,那有害喜症状那还不是怀了吗?
真是天赐的孩子!
这么想着,段厉岩果断的挥手:“都跟朕去看看陈美人,若是陈美人真的有孕了,太医院重重有赏!”
众人面面相觑,悲凉的扫了还在房中奄奄一息的苏婉莹,急急的答:“是!”
这边是伴君如伴虎了,帝王家的恩宠来的快也去的快,只在意你是否有他需要的价值而已。
苏晚凉和段厉风还有郧西三人刚进来,就听见段厉岩这席话,看着他匆匆的转身,根本没有进去看苏婉莹一眼,饶是苏晚凉,这会儿,也觉得东祈的男人也不过就是这样而已,在她眼里,这样的人连人都不算。
清澈的双眸陡然间变的冰冷,她沉着脸色走了进去,段厉风愣了愣:“凉儿……”
她生硬的回头:“我们没那么熟悉!”
“你……”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刚才在飘花小竹里,她还巧笑嫣然的跟自己说话,他抱着她在怀里的时候,虽然她是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但是也没有那样冰冷的神色,只是现在怎么了?
段厉风眉头紧锁,愣是没想明白,这女人真是种奇特的生物,怎么说风就是雨,说翻脸就翻脸?也不给点心理准备。
身边的郧西倒是看出来些许弯弯道道,伸手撞了撞他的胳膊:“她,把你也当做那一类的男人了。”
什么?
那一类?
是哪一类?
段厉风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像是很难以理解郧西的话。
郧西长叹一声,自己这个生死之交,对待什么都是聪慧过人,手段凌厉,只是唯独对于女人,自己心里的女人他总是捉摸不透,就如当初的嫣儿,如今的苏晚凉,他哪次能搞得懂?
还是让自己这个常在花丛中却片叶不沾身的翩翩公子告诉他吧。
似乎无奈的拍拍段厉风的肩膀,摇摇头:“你家小王妃见到皇上这么冷血,只顾着孩子不顾孩子他娘,所以自动自发的把你也归入这个冷血无情的行列了。”
段厉风紧紧的皱眉:“他是他,我是我,怎么能归到一起?”
郧西翻了翻白眼:“第一,你是男的,第二,你跟他有血缘关系,所以……”
说到这样还不明白的话,段厉风真的要去死了,他不禁笑出来,这丫头,居然联想能力那么强,他也摇摇头,转身朝苏晚凉走去。
郧西倒是怔了怔,敢情这厮现在的情绪都是跟着那小王妃走了?
“你……你怎么来了?”
苏婉莹虚弱的样子很是孱弱,身边的丫鬟婢女又被凤景给调走了,现在她就孤身一人,看着苏晚凉,居然有种心慌的感觉。
苏晚凉淡淡的笑着,走进她,温柔的拿起手帕轻轻的在她额头上擦拭:“姐姐出事了,做妹妹的岂能不来看看?至少要知道姐姐死了没死啊?”
苏婉莹浑身一僵,瞪大眼睛,像是见鬼了似的,刚想喊,苏晚凉就悠悠的开口:“别叫了,你宫里现在没人呢,你肚子里的护身符没有了,你以为还有人看你么?嗯?”
“你你你……”苏婉莹再也维持不了好姐姐的样子,颤抖的看着她,惊恐万状。
苏晚凉不知从哪里抽出了胧月,拿着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语气轻轻的:“姐姐,这个问题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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