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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刘驰驰!
即便此刻他再是虚弱,也拼尽气力够到了宝函。
在难罗犹自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刘驰驰虽半躺在地上,但仍稳稳地伸手将宝函纳入了怀中。
他苍白的嘴角挂着血丝,面容安详无比平和,甚至留了丝笑容是给这目瞪口呆的和尚的。
“不好意思,这东西终究不是属于你的。”
他笑着站起身,胸口猛然一阵翻涌,喷出一大口血来。
难罗勃然大怒,全掌如蒲扇般飞扬而至。刘驰驰无意防备,又被正拍中胸口,身体倒地,蜷缩着横飞出去,落到石厅一角,瞠目间又一口鲜血喷出,倒头晕死了过去。
难罗见此情形,哼然一笑,跨步去抢他怀里的宝函。冷不防李默余适时赶到,伸手青虹死挡在他前面。
难罗触及剑身,惊往后一跃而起。
“你找死!”
“哼,我俩还不一定谁找死!”李默余退后一步冷笑道,看着已没有了生息的刘驰驰,心中紧紧地抽搐了一下。他右臂上的龙样符纹由于他体内的愤怒而胀得通红发紫。
难罗看了眼昏死过去的刘驰驰,撤手缓缓起身,轻手一指刘驰驰道:
“此乃我与他之间之事,与你等无关,奉劝你最好躲远一点。”
李默余咬牙不语,眼眶眦满血丝,那一刻愤怒已使得他全身热血膨胀。
他擎剑冷目道:
“我即是他,他即是我。”
难罗笑了,笑中只顾摇头道:
“于中原人士相处久矣,然而终究还是看不透人心。有一心为己,只为飞黄腾达者;有漠不关心,事事与己无关者;也有你这等不为什么,却甘心为朋友两肋插刀者,真是弄不太懂。”
李默余竟也陪着笑了,笑容中颇多鄙夷之色。
“和尚,非是中原之人复杂,只因你
们番邦尚不懂一个义字而已。于我中原之人心中,有大义,有小义,事事关乎义者,才可称之顶天立地之人。”
听罢此言,难罗竟沉思了片刻,拱手凝目道:
“受教了。不过即便是你今日说出此等道理,也阻止不了老夫杀你。”
李默余剑芒一指,大义凛然道:
“来吧!”
说话声中,难罗的法杖已如座黑塔般被擎起,力压山兮向李默余头顶直盖过来。
李默余急错身形,青虹交至左手,右手握拳,通红的拳头已向难罗胸口处砸去。
这拳带满力道,虎啸龙吟一般挟着风声而至,实实地锤击在难罗的胸口。
难罗身形一震,低头看向胸口处的拳头,就此不动。
默余脸色铁青,眼看着那拳头陷进和尚的胸口,力道竟变得荡然无存。
难罗缓缓抬头,目中狞笑着道:
“中原伎俩仅如此尔。”
说毕突然猛一挺胸,直把默余的拳头瞬间弹飞出去,趁他不防,极速伸出手来鬼魅一般搭上李默余的手臂。
李默余一惊,手臂已被他抓牢,再想用劲,已然使不上力。
难罗一手使力把默余朝近前一拉,另一手瞬间化掌向他肩胛处拍去。
“释手!”
李默余肩胛负痛,身体就此撤力,然而仍不死心,左手挥剑向难罗脖颈处疾砍过去。
难罗哼笑一声,右掌已迅疾地印在李默余胸口,“嘭”的一声,李默余的身形瞬间又疾飞了出去......
难罗不急不慌起来整理衣衫,一边半眯着双目含笑听着李默余飞出去的动静,脸目间一副胸有成竹。
默余身形消失半天听不到响动,难罗神情一奇,扭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