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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按:写书苦累,是读书的人感受不到的;
坚持不易,是不写网文者无法体会的。
惟愿每个深夜的苦苦耕耘,能有理解,能得回报。)
黑暗里的温香暖玉,让他有些意乱神迷。
咫尺间,刘驰驰只感觉简彤可人的嘴巴已经快触碰到自己的脸颊了,那若兰般的气息,就像只小手在挠他的痒似的。
他稳了稳心神,故意没搭理她。
就听简彤又轻声说道:
“你知道我此次是为谁而留下来的吗?”
这问题问得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干脆沉默到底。这丫头方才喝了些酒,不知是不是说的醉话。
见他不说话,只听这丫头暗自在黑暗里叹了口气。
他心思,这妮子脾气乖张得很,爽直起来大咧得吓人,而粘起人来,又似块糖般甩不掉,来日且长,真不知以后如何应对。
门外有了动静,他忙把思绪收回来,集中心神注意听着。
大厅里,那叫黄邺的年轻人已经打断了朱温方才用以掩饰尴尬的笑声。
只听他低低地咳嗽了一声,略带着自嘲的笑意说道:
“至于什么将军不将军的,武卫将军本不用在意,只一虚衔而已。古语云:百战成将,像武卫将军这样身经百战之人,才可配得上真正的大将军。”
王馀庆干笑一声道:
“此名衔已离我久远矣,我王馀庆如今是市井俗人一个,往事休要再提。”
那黄邺赶紧说道:
“大将军切莫过谦,在下知道将军由于家中之事,离开疆场已有数年。我此次奉命前来,正是要规劝大将军重新出山的。大唐将倾,新主当立,这是形势所趋,将军可是要三思啊。”
他话刚说完,那朱温便道:
“我们黄将军所言极是,当今世道人心已乱,上有奸臣当道,下为藩镇割据,朝纲乱,疆土裂,哪有盛世可言。我黄王冲天大将军乃是顺世而立,民心所向。以将军之才,如能出山为我大将军所用,定能号领万军,建得开国之卓越功勋啊。”
此言一出,就听王馀庆哼一声厉声道:
“一派胡言!我就知你此行目的就是想劝我反唐,此事绝不可能,我曾为大唐之臣子,如今为大唐之子民,绝没有谋反的道理。”
见几人没说话,王馀庆接着又严厉地说道:“不过我倒有一句话相奉,有语云:一将功成万骨枯。谁人知道一时之荣耀背后又堆砌了多少皑皑的白骨。所以,奉劝各位,莫拿黎民苍生的性命来成就自己所谓的一时伟业。”
对方显然是略愣了一下,随后便听那朱温突然振词道:
“将军此话差矣,自古帝王将相,凡成就伟业者,无不是百战沙场,垒骨成山,没有这区区性命的牺牲,哪来那一统的江山?”
突然间王馀庆拍案而起,忿然大声道:
“不用说了!我所见横尸沙场之人,比你所见要多过百倍不止。口口声声区区性命,你们可知一场战争过后,这世上要平添多少冤魂,又有多少家庭会为之失散流离啊?难道这些就是你们成就帝王将相梦想的基垫吗?荒谬至极!”
一时间,屋外大厅的空气凝至冰点,双方冷面相向皆不做声。
内屋五人句句听得清楚,此刻心都拎到了嗓子眼,只怕外面的人会动手打起来。
只听朱温语带威胁地说道:
“将军你定要想清楚了,你今不为我所用,日后必为我之敌也!”
屋外突然一阵桌椅响动,想必那王馀庆太过激动,已然奋而站起身来。
刘驰驰直起身来低声紧问道:
“外面怎么样了?”
他心思,如果外面真要动起手来,他们几个绝不能在此坐等,一定要冲出去帮那老将军一把。
殷十六一边紧张关注着外面的情形,一边伸手向他比划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他这才重又坐了下来,但只手仍按在绿袖的剑柄之上。
殷十六回头低声道:
“这是什么地方,他们怎敢在此动手,你且放心吧。”
他点头道:
“且听他们下面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