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白碎海又是喷出了一口血来。
“关门!快关门!”
院落内的白蕊见此脸色一沉,赶忙高声喊着,扶着白碎海朝着府邸内行去。
哗啦!
大门很快被关闭,白敬业等人也没有召集进攻,反正现在沙土牛关已经布置下了天罗地网,他们也相信白碎海逃不出去。
当然他们这么做还是想要让白碎海老老实实的将虎符交出来,这样的话,可以省却不少的麻烦。
如若不然,他们也不介意进府杀人。
“老祖宗,出了什么事情?”
白蕊一行人刚刚退入院落,一个穿着白衣的俊美青年从侧屋中凝重的走来,他的手上还握着一卷兵书。
哗啦!
白碎海的亲卫见此,眼中寒光一闪,就要将这个院落里面的唯一男人给杀了。
“住手!”
白碎海在这时醒来,她急忙喝止了这些侍卫,皱眉看着一脸茫然的白起,沉声问道:“白起,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做这大军的统帅!”
“老祖宗,您不用如此试探我,起儿是什么样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懒惰的性子,又岂能担任此职责,您若是觉得我闲着没事浪费粮食,不如就交给我个巡城的职责吧!做什么统帅啊!太累人了,我还年轻,每嫁人呢!需要保持好容貌,不能操劳,要不然就要嫁给个黄脸的女人了!”
白起唠叨了起来,慵懒的脸上浮现着一抹羞红,看起来到不像是个男人,反倒像是个女人。
“哎!”
白碎海见此长长的一叹,扭头看了眼正一脸认真看着自己的白蕊,似乎读懂了白蕊的心思,摇头说道:“蕊儿!你也不用乱想了!没看到其他军营的兵一个没动吗?他们都默认了白敬业的所作所为,只要这大权一天还在女人的手上,他们就一定还会要造反的!”
“老祖宗,他们就不怕女皇吗?”
白蕊气呼呼的喊着,不甘心的跺了跺脚。
一旁的白起听的眉头一皱,忍不住朝着院外看了一眼,赶忙朝着门口走去。
哗啦!
这时,又有人试图阻拦白起,却被白碎海阻拦了下来。
大势已去,白起并无罪过,且是她最看重的晚辈之一,倘若能够活下来,那么今日之事,日后女皇陛下还有机会知道,倘若白敬业他们连白起也杀,这说明白敬业他们绸缪了不止是一时半会儿了,说不定此刻白凤一族也在悄然间发生着变化。
倘若有一天白凤一族的这些战士,还能够回去,那么今日的事情,恐怕就要被编造成白碎海一意孤行,不慎被寂灭一族屠杀之类的谎言了。
真相将被胜利者掩盖下去!
“你们都听我的命令,待会儿我去外面拖住白敬业他们,你们带着白蕊出城!不管用什么代价,一定要将白蕊活着送出城去!”
白碎海心思一动,一咬牙,扭头看着身后的亲卫沉声说道。
这些都是她的亲信,也是她一手调教的,这些战士心中所想,个人习性等等,她只要看一眼就能够清楚。
这也是她如今最信得过的人了!
啪嗒!
说这话的时候,白碎海从手指上将一枚戒指待在了白蕊的手上,又从腰间取下了一个布囊,系在了白蕊腰间的玉带上。
“老祖宗!”
众亲卫听后,脸色大变,一个个的眼中都噙着泪,连忙跪地喝到。
白碎海摇了摇头,狠狠的将死死抓着自己手的芊芊细手挣脱,擦掉了白蕊眼角的泪水:“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活下去,哪怕是成为别人的奴隶,也要活着,等到活着离开这里的时候,回羽州,那个时候才是真正报仇的时候!”
“靠!你们一帮老爷们,都很牛掰是吗?杀女人可真是不留情面啊!我白凤一族的爷们什么时候靠杀自家的人来夺权了?你们要是还有卵,特么的怎么不去杀外族啊!窝里反倒是能手!你们杀她们的时候想过没有,要不是她们,你们现在是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啥都不是,可能已经是某一只蛮兽拉出来的屎!也能够是一堆白骨!要不是她们,你白敬业能有如此尊贵吗?我白凤一族最重礼仪信义,尔等是将老祖宗的东西,都读到了狗肚子里面去吧!一帮垃圾,混蛋!……”
正在这时,府邸的大门前忽的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咒骂声,尽管这个骂人的声音十分的文弱刺耳,但听在白碎海等人的心中,却是忽的一暖。
大门前,白起恶狠狠的指着门前的众人,转身捡起了门前的一块垫门砖,朝着白敬业砸去。
“小畜生,找死!”
白敬业见此脸色大变,抬手弯弓,就要将白起射死。
轰!
突然间,城墙方向传来了一声轰鸣,紧接着沙土牛关的城墙上亮起了一团团的火光,而后一道道的火箭从城墙上朝着城内射来,一时间城内着火点无数。
“敌袭!”
白敬业见此脸色一变,扭头看了眼身后的众人,对着身旁的白战喊道:“我去御敌,你在这里看好他们!我没有回来之前,不得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