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却是,她一点不害彭思秀,因这些跟彭思秀根本就没关系。
“孽女,是你给秀秀下毒是不是?”岳正恺一把扯过她,甩手就是一巴掌,“你是不是还要毒死我,是不是?”
“我没有给新夫人下毒,我没有!”岳芷柔嘶声叫,猛地指向水琉璃,“我要毒死的是她!她杀了我母亲,我要她死!我明明把毒下在她碗里,不知道信么,会是新夫人中了毒,我不知道!”
岳芷凝跟岳芷婷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妹承认的倒真是痛快,不过很显然的,水琉璃一定是通过什么办法,知道了三妹要毒死她,干脆来招“移花接木”,把毒换到彭思秀碗里,嫁祸给三妹,这一招真是高明。
“你——”岳正恺一拳把她打倒在地,“你这畜牲,你简直疯了!”
岳芷柔被打的口吐鲜血,却一点不怕,“我就是疯了!我要你们给逼疯了!你们害死我母亲,怎么就能一点不感到愧疚,父亲还能欢欢喜喜娶新夫人,你们才是畜牲,全都是畜牲!”
“你——”岳正恺抬脚就要踢。
岳芷凝抬手一扫,一股强大的境力把岳正恺逼退,“父亲,何姨娘冤魂去的不远。”
岳正恺脸色大变,“芷凝,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才要骂,想到她刚救了彭思秀,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即忍了下去,“都闹够没有!岳芷柔,你给秀秀下毒,心肠狠毒,行为恶劣,家法不容!来人——”
“父亲先等一等,”岳芷凝阻止道,“方才三妹已经说了,的确是下了毒,但却是下给师姐,而不是新夫人……”
“师妹,这有什么区别吗?”水琉璃见她从中作梗,用阴森的眼神盯着她,“不管三妹要毒害谁,这心肠同样恶毒,只不过我比较幸运,逃过一劫,母亲代我受过,三妹难道不应该付出代价?”
“师姐当然希望三妹被罚了,这样有些事情,就不用见天日了,”岳芷凝冷冷道,“我相信三妹不会说谎,她跟新夫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下毒害她?她最恨的是你,最想要杀的也是你,她是要给你下毒,为何却是新夫人中了毒?”
岳芷柔大声道,“不错,我就是要毒死水琉璃,我明明把毒下在她的碗里,可是她却没有中毒,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有什么好问的!”岳正恺怒不可遏,“不管你要给谁下毒,你这心肠都足够恶毒,别想我会放过你!”
“父亲亲手杀了母亲,就不恶毒吗?”岳芷柔不屑冷笑。
“你——”
“父亲还没想明白吗?”岳芷凝提醒道,“一定是有人先一步知道了三妹在水琉璃的碗里下毒,这人不但没有说出来,反而不动声色地把毒换到新夫人碗里,这分明是‘祸水东引’,这人可以如此陷害三妹,心肠也好不到哪去,接下来不定要算计谁,父亲不把事情问清楚,早晚还是要吃亏。”
岳正恺惊疑不定,“真有这事?”
“有些人还不就是这样吗,”岳芷凝不加掩饰地看向水琉璃,“不顺了她的心,她就想方设法扫除障碍,三妹下的毒并不十分高明,或者这人早就买通了府的人,监视三妹的一举一动,三妹所有的动作,都在这人掌控之中呢?”
岳芷柔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水琉璃,是不是你!”
水琉璃眼里闪过恨意,“师妹,你为什么看着我说这些,难道你认为是我把毒换到了母亲的碗里?你有什么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那就是诬陷,我是不会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