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韩将军点将演兵!”灌婴在旁诺喊道。
韩信迈前几步,站在点将台前沿,四周群山峻岭的草木随风轻摇慢曳,吹动他的战袍,猎猎作响,表情冷峻,目光犀利,面对前方密密麻麻的军阵将士,十万人阳刚气血、战意凝成一股,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时他心境空明,感觉天地之间仿佛已只有他一人定定地站在那儿,韩信心中不禁油然升起一腔冲宵的豪气:九合天下、一匡诸侯,大丈夫当如是也!
“将士们,从即刻起,你们就是以军旅为生的战士,是军人,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本将不管你们原来是打渔的还是杀猪的,自从进入这大剑山,投入我韩信军中麾下之日起,就要忘掉过去,一切从头开始。从今天起,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每天闻鸡起舞,演习阵法、操练武艺,将来出师北伐,横扫中原,为汉王的宏图霸业了下汗马功劳,用我们的热血来印证我们铁骨铮铮的军魂!”
“吼!”十多万人吼声如雷,回荡在整个百里大剑山脉中,滚滚传开。
接下来韩信亲自公布了各军、营、都中的指挥将领,从大将军、将军到都尉、校尉,一共一百多大小武将卒长,各负其责,层层管辖,比起中原那些混杂诸侯军机制要严明多的多。
半晌,各军、营将领带走本部人马到划分区域继续训练,虞子期走到韩信身旁道:“韩将军,末将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信淡然道:“虞将军有话请讲。”
虞子期叹道:“臣曾在半月前接到过汉王的旨意,要训练一支水军,沿着长江南下到江东,辅助李王妃,这事进展不大,船艘和水军仍在招募之中,你看是否需要从本军中挑选一支精兵迅调遣南下,援助王妃!咱们汉王重情重义,对李月瑶更是疼爱有加,曾甘愿用半壁中原来换,如果我等不尽力,让王妃受到危险,那就……”
韩信听着他的话,脑海一道灵光闪动,喃喃道:“水军?水军?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如果我汉军大力展一支水军,将来就可以渡战舰顺江南下,直接杀到长江南岸,控制中原荆楚、九江、荆州、长沙、吴越之地,大汉一下子就扩增了数倍疆土,然后以长江为天险,北伐而上,这样便可以绕过函谷关外魏、韩、赵中原诸侯集中堵截,逐一吞噬了。”
虞子期楞了一下,疑道:“将军要展水军?自春秋战国以来,不是战车就是骑兵做主力,一直没有水军,我军将从何练起?”
韩信笑道:“春秋战国,无论大国小邦,皆在中原鏖战夺城,水军自然用不到,现在形势不同,十几路诸侯全部聚集在黄河中原,长江以南,只有长沙王和九江王,占据的范围有限,其它城池和乡邑都是无主之城,有的被商贾大世族霸占,有的是当地的山贼大盗,还有少数秦军旧部,换掉秦甲,拥兵自重,独霸一方,这些势力根本不成气候,只要水军利用大船战舰沿着长江而下,度过三峡地段,在中游登陆,先控制荆州,再拿下黔中郡,汉军便可迅扫平南方蛮夷之地,占据长江天险,阻抗其它诸侯渡江,这样一来,西北、西南、东南三面形成犄角之势把中原诸侯围在黄河中原之地,再逐一分化歼灭!”
虞子期想了片刻,点头道:“如此也好,在蜀地河流较多,适合练水军,再者岷江、嘉陵江直接汇入长江,只要在江口峡谷设下关卡,顺利入江主流,便可长驱之下,沿岸多是悬崖峡谷,不易设伏兵,战船可安全长渡,依韩将军之见,何日开始操练?”
韩信沉思半响道:“越快越好,王妃那里耽搁不得,否则出一点闪失,你我都担当不起,你手握巴蜀兵权,使用蜀地军饷迅征缴战船,可将部分蜀军和驻军挑选三万精锐人马,操控船只,适应水性,十日后出征援助李王妃,应救燃眉之急,至于水师,可在我二十万大军中,挑选一军十营在嘉陵江畔专门训练,半年便有效果,另外可调遣南充、遂宁守军驻扎在自贡江边,等百越的二十万秦军入蜀地后,便可整编渡江占领宜宾、内江、泸州等小城地,那时版图比东楚还要大几倍了。”
“那好,末将这就去调度兵权!”
“最好与蜀郡守杜岷先通个气,造大艘木船需要财政开支时,可先挪用一些过来,然后再写出一份奏折上报汉王,请兵部拨军饷银两!”韩信淡然道。
“这些绝无问题,只是冒然出兵和挪用军饷必须上报兵部,由汉王定夺。”虞子期冷静回道。
韩信点了点头,心中暗叹,汉朝廷制度森严,组织严密,官制和将职都非常细化,而且大异于古人,就拿这六部来说,比之秦朝的九卿制要精简很多,分工更加明确,朝政日新月异地展,汉国想不到强大都难了,自己破格提升为汉军元帅,万不能辜负了汉王的期望,定要建立一番功勋,流传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