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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看着千起千河两人,心中压抑不住的怒火。
“你二人审讯可有缺漏?”萧何现在已经是扶苏手下人了,自然要顾忌扶苏的名声。强行扒了这两人牢头的皮也无碍,但无凭无据显然对扶苏名声不利。
那千起千河二人正是看准这点,以为扶苏一方面不会直接动手对付自己,一方面自以为得计抓住了扶苏的软肋。心中有恃无恐,全然不将萧何放在眼里。
可若认为扶苏无能软弱,前怕狼后怕虎。那就大错特错了。
萧何青着脸,从刑具里拿起一根皮鞭,上面林立着倒刺。一鞭子摔下去,皮肉都要倒翻出来。
还有几个不识好歹跟着千起千河两人耍横的也感到不妙了,毕竟不是胡亥一系的铁杆。
“萧大人,小人腹中绞痛。哎呦,茅房在哪。”说罢,脚下踉跄一下。
“小人,小人引他去。”另一个耍横的也机灵的逃之夭夭。
“家中老母该吃药了,我回家侍奉老母!”这个算借口靠谱的。
“几位,何必这般匆忙。就是再急,也将公事忙完再说罢!”萧何当空一舞,啪的一巨响,几人顿时被喝住。
扶苏使了一个颜色,几个军卒手持秦戟。站在萧何身后。
“公子,天牢之内。要对衙役动手吗?这……”牢头早被这阵势给吓晕了。小声问道。
“无碍,天牢之内。也不是没有蛀虫的,今日我就帮你清理几个。”扶苏冷哼一声,接着道:“这等陛下严令追查的大案,竟然有人私通贼寇。也就怪不得王法无情了!”
扶苏这般言语下来,几个牢头官员被吓得静若寒蝉。对视几眼,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萧何啊萧何,我可是将所有压力都扛下来了。若是你一事无成,只怕这几个都要上书父皇,好好参我一本了。”扶苏心道。
萧何有了扶苏的支持,心领神会:这是公子支持自己,暗示可以放手严查啊。可不能辜负了公子的心意啊。
“刚才群审诸人犯。你二人去了何处?”萧何质问二人。
“自然是审讯去了。难不成这天牢还有粉头可看?”说话之人油头粉面,脸色蜡黄。言语轻浮,分明是个浪荡子。
“就是,我二兄弟难不成规矩做事也犯了哪条王法不成?”另一个千河说话就要沉稳一些。不过挑衅意味却不言而喻。
“哼!”萧何一声冷哼一个衙役搬着一个桌放在场中,上面蒙了一层黑布。:“那我到要问你二人,可知这黑布下面是何物?”
“里面是什么东西,管我兄弟二人何事?我说萧何小子,你莫要那我等来寻开心吧!”萧何刚一说完,那千起便跟着起哄,轻蔑至极,而千河到还有点脑子,心中微起了不妙之感。
啪。
又是一声巨响,之间眼中一花,萧何鞭子打了一个旋。黑布不见,里面却是坛坛罐罐,酒肉俱全,分明说一桌刚刚用必的宴席。
哗然大起。
“怎。。。怎么可能?”千起首先耐不住,忽然想到什么,揪起一个衙役的衣服:“你,我不是让你早就收拾掉。你竟然!”
啪,那千起还未及说完,揪着衙役衣服的手腕便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鞭子。顿时血肉模糊!
“你二人竟然于天牢之内擅离职守。大摆筵席,酒肉俱全啊!”萧何声音不急不缓,却凭空给人一股压力。
“来人!”萧何一喝。
“在!”三个军卒很快赶到。
“萧何,我要见扶苏公子。你还没这资格治我!”那千河突然沉声对萧何道。
“公子已经全权交我处理,给我拿下此二人,剥了那身公服!八十大板扔出去”
“诺!”众人应声,心中却发颤,八十大板下来。不死也是半残了,若不料理干净,三月别想下床。狠辣的手段令人心中凛然。
“众位须各司其职。再有通贼者,可就不是这般轻松过去了!须知,这可是通天的大案!”萧何脸色冷然,众人无不收起心中小心思。
整顿完这些衙役,萧何开始第二步:收买!
萧何猜想,牢中案犯始皇应该不至于全部问罪。剪除首恶后,一些枝叶末节之人可能稍施惩罚便放出。既然如此,萧何拿出名册,将这些人挑出。
这些边角末节之人多是儒道两家外围成员,知晓不到核心机密。但萧何深信,废物也有利用价值。
这些人虽然不能知晓机密,但他们能见到一些核心人物,而且正因为不是核心反而更容易叛变。
果然,萧何一番敲打,再诱惑无罪释放赐金返还。很快这些人就将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吐了出来。
七拼八凑之下,萧何将这部分信息整合起来。初步得到了儒家这部分的人际关系。对所抓捕中案犯的恩怨情仇有了些许了解。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诸子百家不是铁板一块。相反,他们之中有亲向秦朝,渴望执宰庙堂的,也有想挥师千里建灭国之功的。也有敌视秦朝,受六国王族遗人影响希望六国复辟的。甚至也有中立派两不参与,骑墙派,两个都想参与,两个都可以背叛的。
萧何这一步很成功,不安定分子被驱逐出天牢,使得囚犯内部消息闭塞。高层没办法控制下层,使得各部分陷入了各自为政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