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欧元以为完蛋了的时候,老夫人嘴里又飞出了一条血色蜈蚣,直袭离它最近的玉千泷而去。
玉千泷显然早已知情,一手撑在地上,纤细的身子一个凌空后翻,另一只手发出一根铁钉,那只血色蜈蚣被穿透,钉在了墙上,瞬间化为一滩血水。
“你,你是,苗疆人?”老夫人艰难的说出一句话。
“你傻呀,小爷大瀚人!”玉千泷鄙夷之,要知道她曾经为了争取师傅去苗疆王的墓葬皇陵的机会,整整刻苦学习了大半年的苗疆文化,其中最为主要的就是蛊毒!
“你!……”随着老夫人一个你字混着鲜血的吐出,手脚一抽,倒在地上头一歪,彻底的没了气息。
天夜轻缓缓起身,除了还有点虚弱,面色已经渐渐恢复。走到老夫人身前,额首,在没其他动作。她养大了自己,虽然日日受尽病痛,却也呈了这份恩情。可她杀了自己的爹娘,害了天舞的性命,他怎么会原谅?
人死恩怨消,她也算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罢罢罢,就算把她怎么样,天舞回不来了!
“把你脖子上的坠子取下来,跟她的尸体一块儿烧了,你以后就不必受锥心之痛,烈火之灼了。”玉千泷摸摸鼻尖,她带天夜轻来这里,主要是想告诉他比人无病,更不是他娘。只是没料到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出乎预料。
“她说,这是夜家的传家之宝。”天夜轻一把扯下脖子上挂着的红玉麒麟,似自嘲的笑了笑,问道:“这是苗疆的同心蛊,对吗?”
“既然知道又何必问。”同心蛊,子母蛊同生共死,如果不是玉千泷最后将引子灌入老夫人嘴里,引出了种植在她心脏里的母蛊,她一死,天夜轻也就没活路了。
“娘!”一声颤抖的呼唤传来,瑞芳赤着脚丫站在寝殿门前,满脸泪痕。
片刻的失神过后,抬着脚一步步走向老夫人的尸体。咬着唇,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只可惜,在场的几个人,没一个是怜香惜玉的主。
“嗷!”做作!欧元忍着想吐的冲动,对着瑞芳竖起了中指。
“多谢。”天夜轻抱拳道谢,他自然清楚若不是玉千泷,他的命也该归西了。说罢,挥了挥手。
玉千泷叹息,好哥们儿的拍了拍天夜轻的肩膀:“既然重要的人已经不在,那就带着她的那份,一起好好的活着吧。”
天夜轻眸光闪了闪,点头。
玉千泷转身,正好看见褚天歌消失的衣角,脚尖轻点,赶紧的追了出去。越过墙头,群看见那一人一兽闲庭阔步的晃荡离去。
“喂,一句话不说就走啊。”玉千泷大步追上他的脚步。
褚天歌停下脚步转身,平淡的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往前走。
玉千泷挠挠头发,这货咋得了?正要跟上去,却被拉住了手臂。
“跟我回去。”玉孜晨此时的心情是十分不好的。
玉千泷只好垂着头一言不发,乖乖的转道跟上。
另一头,欧元正在为自己主人的明智而高兴,褚天歌幽幽的说:“爷总得让她知道知道爷的脾气吧。”
欧元腿一软:苍天啊,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