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僵不下之际,蒋浩来了。
“沈织秋!”他见到的正是沈织秋紧紧拖着乔梦翎的手不肯松开,乔梦翎奋力挣扎的样子,情急之下一声大吼。
沈织秋此时正跟乔梦翎较劲,冷不防蒋浩撞过来,将她撞翻在地。
乔梦翎见她摔倒,边忍痛边怒骂蒋浩:“蒋浩,你个野人!哎哟,疼死我了,哎哟。”边骂眼泪边一串串流了下来。
蒋浩顿时慌了手脚,一边沈织秋被他撞得险些魂魄离体,一口气没喘匀便嘱咐他:“把她抱床上去,我要把脉!”
蒋浩这才听清楚是怎么回事,俯身想抱乔梦翎,却与沈织秋一样遭到了她的强烈拒绝。而对他比对沈织秋更野蛮些,几乎是连打连抓就是不肯让他抱。
乔梦翎胡乱挥着手挣扎着,一把扫过蒋浩的脖子,便扫出四道指痕,蒋浩“嘶”的一声呼痛也是怒了,索性不管乔梦翎雨点般的拳头击到在头上脸上,蛮横的将人抱起便往床塌那边走去。
玉碎许是听到哭闹声,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混乱场面。过去才将坐在地上的沈织秋扶起来便又听到蒋浩的惨呼。
“快来看看她,她流血了,流血了!”蒋浩伸着一只手,手上沾了一丝血色,正急切地呼唤沈织秋与玉碎。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完全不顾身后的乔梦翎泫然欲泣的表情。
沈织秋与玉碎连忙赶过去时,乔梦翎的脸已经涨成粉色,她躺在床上,小身子紧紧缩成一团,鹅黄色的纱裙下摆处沾了些许暗红。
沈织秋瞬间便明白是何事了,冷冷斜了还在举着“血手”兀自惊慌失措的蒋浩一眼,悠悠道:“世子,子没有女子喜欢将此事公布于众!”
许是她的声音太凉,蒋浩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才瞬间清醒,乔梦翎只是葵水来了。
瞬间蒋浩的脸比乔梦翎红了数倍,石化当场,连看乔梦翎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玉碎已经搭了乔梦翎的脉,细探之下,才道:“乔小姐血气不足,又脾胃虚寒,虚不受补,才致葵水时腹痛难忍,长此以往必会使容颜受损。”
“玉碎开药吧,乔丫头疼得受不住了。”沈织秋见玉碎还在侃侃而谈,乔梦翎早已痛得汗湿重衣。出言打断他。他们是男人最然不知其中之痛,而她却也是领教过的。
玉碎转身到桌边提笔写了方子便嘱咐红药速去煎药,沈织秋见那丫头痛得翻滚终是不忍,先去厨下给她备了一碗红糖姜水,趁热喂她喝了,又将暖暖的手炉置入她腹部温着,一时总算让她疼痛有些减缓。
看着他对这些事如此熟稔,蒋浩越来越疑惑,他照顾她时那关切细心的神态,还有乔梦翎信赖的表情,他们之间似乎十分默契,根本不似才相识不久的样子。
“沈织秋,我们是不是早就认识?”蒋浩直直盯着沈织秋。
沈织秋方才神神秘秘一笑:“这还需世子自悟,好了,我去看红药煎药,世子在此照顾她。”
蒋浩看着他离开越发的狐疑:“你们早就认识,对吗?”
乔梦翎看见他就烦,此时更被刚刚的疼痛折磨的没有一丝力气,故尔根本懒得理他,只低声道:“你洗手了吗?”
蒋浩这才想起自己的手……顶着一张红布脸冲出房间,他的一世英名啊,全被这小丫头毁了!而此事最开心的莫过于玉碎,他终于开出了他人生的第一张妇科药方。并且患者很满意,对于菊社之后一干经期不调的小姐组团来找玉碎调理的商机,他明显预料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