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朝阮玉钏抱歉的笑了笑,“打搅了,阮小姐,在下乃是翰林侍郎慕大人的随扈,特奉我家主子之命来给慧敏县主送药。”
“送药?”阮玉钏愣住。
话落马车里传出一道瓮声瓮气的嗓音,“你带回去吧,我又没病,好好的吃什么药? ”
劲装男子默默的将一个细腻的白瓷细颈瓶递到了车窗前,“这是治晕车的,五小姐,我家主子让您别闹,说要不然难受的还是您自个。”
沈灵溪,“……”她能不能打死这多嘴多舌的家伙。
阮玉钏却已经听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她忍笑的接过那细瓷瓶,“那我就替慧敏县主多谢你家主子费心了。”
劲装男子一本正经的微一颔首,“应该的。”
这下阮玉钏再忍不住喷笑出声,而沈灵溪则是好一阵咬牙切齿。
“行了,人已经走了,你就不要再在那里磨牙了,快起来吃药吧。”阮玉钏从矮几上倒了一杯热水,忍俊不禁道。
沈灵溪恹恹的爬起身来,有些气哼哼道,“笑吧,笑吧,我知道你一直在忍着呢。”
“我不正在笑么?”阮玉钏一点不客气的比了比自己上挑的嘴角,说罢又道,“说起来我素来倒你是个沉稳的,没想到你竟然也有这么小孩儿脾气的时候。”
沈灵溪接过药和水一咕噜倒进嘴里,模模糊糊辩解道,“我哪有,这不是非亲非故的,不好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么。”
“哦,是么?”阮玉钏勾了嘴角,满脸促狭笑意,“我还道你是在跟人家闹别扭呢。”
“咳咳,”沈灵溪一噎,差点没被茶水给呛着,她咳了两声,这才有些气急败坏的瞪眼道,“表姐,你想多了!”
“真是我想多了?”阮玉钏笑盈盈的看着她,“我记得我之前打发人去你府上请你,结果你早就准备好上山了,你敢说你不是在躲人家?”
沈灵溪闻言顿住,好半晌这才淡了颜色,慢慢开口,“表姐,这种事情不能乱说的,你出身大家,当知道这种事情于我的名声是大有妨碍的。”
阮玉钏见状亦是肃了容色,“这我自然知道,此事不过你我姊妹私下里说说,我断不会在外头乱嚼舌根的。”“表姐别多心,我并非怕表姐你在外头乱说,”因服下药,沈灵溪晕车的症状大有好转,她坐直身子,扯了嘴角笑了一下,“只是你应该也知道,因为这捕风捉影的事,我最近很是受了一番罪,是实在不想再
平生波折了。”
“是因为灵薇?”阮玉钏微蹙了眉头。自那日宫宴后,其实她现在也挺尴尬的,毕竟两边都是她的表妹,只是除了薛灵薇,她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其他可能。
沈灵溪笑着摇了摇头,并未说什么。阮玉钏见状眉头拧的更紧,却是喟叹一声,“按说这种事情我们是不该多说的,但你我关系要好,我也就不怕你笑话。虽说这婚姻大事素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古往今来又有哪个女儿家的不希望自己能寻一个情投意合的如意郎君?我看慕大人对你也算是有心,你看着也不像是对慕大人无意,既如此,何不考虑一番?以慕大人的身份人品也实属是一门良配了,想来姑父也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