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堪堪挡住了那飞溅的鲜血。这也没什么,哪个男人不流点血?可哪个男人会后腰下面那个位置流血的?偏皇甫云鹤今天还穿了一身矜贵的银白,那点点落红滴在上面别提多打眼了。
沈灵溪要不是被点了穴,肯定要笑的满地打滚。
而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皇甫云鹤早已是乌云罩顶,风雨欲来了!而他心里更是将慕之枫祖宗十八代都细致问候了一遍。
不过他也有风度,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也不再纠缠,只一把脱了外袍扔在地上,然后就那么穿着一身中衣款步踱了出去。
而终于被解开穴道的沈灵溪也果真笑得满地打滚,她满脸泪花的指着慕之枫,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你简直缺,缺大德了!”
慕之枫耸了耸眉毛,握着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了起来。
“干,干嘛!”沈灵溪丝毫不领情,却因为没收住笑意,原本该气势汹汹的一句话愣是因为气喘弄得软绵绵的。
慕之枫却已将她重新按在凳子上,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倒在了她指尖和手腕的伤口和淤青上。
沈灵溪歪着脑袋看着慕之枫手中的那个细颈白瓷瓶,有些怀疑道,“我说这个什么金疮药行不行啊,会不会留疤?要不用我自己的吧?”
饶是一向淡定的慕之枫闻言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简直懒得跟她说这金疮药是顶极品的疗伤药,价可比黄金!
沈灵溪见慕之枫不说话,只得撇了撇嘴。她有些无聊的四下乱看,视线最终却还是落回了慕之枫身上。慕之枫并不喜欢束发,沈灵溪见他几次,他都是长发披肩用一根发带随意系着。因而此时他低着头给自己手指上药的时候,她可以清楚地看清他头顶的发旋。沈灵溪惊讶地发现慕之枫竟然有两个发旋!而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长两个发旋的人好像通常都会比较固执,且容易钻牛角尖……
沈灵溪想着想着便有些走神,于是待她魂游太虚一圈回来后,这才发现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包扎好了,而室内却安静的简直可以说是诡异。
她有些毛骨悚然的抬头,赫然对上慕之枫黑的照不进一点天光的眼瞳。要不是屋内天光大亮,沈灵溪简直要被他吓出心脏病来。
“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沈灵溪有些气急败坏。
慕之枫眼珠微微动了一下,却是不说话,只那么直直地看着沈灵溪,仿若雕塑一般。
沈灵溪简直要被他搞出蛇精病来,这家伙以前明明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的啊,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深情款款?知不知道这样让人很是接受不能啊!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现在这是要反过来的节奏?
此时的沈灵溪突然暴躁的仿若一只被困住的野兽,只见她倏然站起身,在房内来来回回的走,嘴里一直嘀嘀咕咕,脸上的表情更是五彩缤纷到堪称绚烂。良久,她才蓦地停住,抬起脸来一脸视死如归表情的对慕之枫道,“慕之枫,我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