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沈鹤智脸色难看的都能拧出水来了,他冷笑一声,“好,让她说,我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一直被苏嬷嬷给护在背后的沈灵溪始才越众而出,面色平静的开口问道,“女儿可否先问问自个到底犯了什么错?”
她话刚说完,跪在她旁边不远处哭的肝肠寸断的秋姨娘便扑上来嚎啕道,“五小姐,三小姐和四小姐好歹是您的亲姐姐,您何至于如此毒害她们?”沈怡溪早在沈灵溪进来的时候就想要扑上来了,只是忌惮着刚刚才发过雷霆之怒的沈鹤智,这才勉强忍住,如今听闻秋姨娘开了口,便也跟着朝沈灵溪恶狠狠的扑了过来,边还尖声叫骂道,“你个贱人真是
好歹毒的心肠,居然设计毁我清白,真以为自己是个县主就能无法无天了么,今日我要你不得好死!”
她来势极快,甚至比更靠近沈灵溪的秋姨娘还要快上三分,想是仇恨之下爆发了惊人的潜力。
可苏嬷嬷却如何会让她碰到沈灵溪?
“叮——”的一声,发簪掉落在地发出一记脆响。
是苏嬷嬷狠狠拍了一下沈怡溪凶神恶煞一般伸过来的手,将她手中攥着的凶器给直接拍了下来。
而旁边的沈灵溪却是动也不动,任由秋姨娘扑上来抓住她的衣裙,淡淡问道,“秋姨娘这话是从何说起?”秋姨娘攥着沈灵溪衣袂的手指力道大的几乎要将那柔韧的绸缎给生生抠出洞来,“五小姐难道到现在还想要装傻么!三小姐和四小姐虽和你并非一母同胞,但好歹是自家姐妹,你怎么忍心如此恶毒的毁她们
清白?我们难道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至于你如此心狠手辣的赶尽杀绝?还是你真的想要逼死我们母女三人!”
沈灵溪垂眼看着声嘶力竭地质问着她的秋姨娘,眼神泛起一抹淡淡的怜悯,声音却是冷漠,“秋姨娘说话可要有凭有据,四姐姐出现在我房里,我们可以先姑且不说,但三姐姐又与我何干?”
“小贱人,你敢说昨晚不是你将三妹妹和平西候两人关在冷香院的?”一道跋扈的嗓音凭空插了进来,却是沈佳溪。
沈灵溪闻言撩眼不冷不淡地睇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一声,“大姐姐,上次的那一顿板子,加上阮府住的这许多日子,难道还没教会你说人话么?”
沈佳溪脸一青,“贱人,你……”
“闭嘴!”却还没说完,便被沈鹤智给厉声喝住,“还嫌不够乱么?”
沈佳溪窒了一下,张口想说什么,却被阮氏暗地里给拉了一把。
阮氏睐眼望着沈灵溪,颇具威严道,“五丫头,我们现在说的是你和三丫头,四丫头的事情,你还是不要试图转移话题了。”沈灵溪却是嗤笑一声,要笑不笑道,“夫人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我问心无愧有什么好转移话题的。倒是大姐姐说我将三妹和平西候给关在了冷香院,我却是想问一句,我们沈相府好歹也是门禁森严的高门大院,就是不知这平西候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