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事说来容易,做来可是千难万难,先不说相府的当家主母是阮云沛,不管是嫡女还是庶女的婚事终究要由她这个嫡母先开口的,她为了替自己的女儿铺路,以至于沈怡溪姐妹二人都已几近及笄之龄却都尚且未曾定亲,又哪里会真的费心给她们找好婚事?
每每想到女儿的婚事,秋姨娘的心中就一阵阵绞痛,她自个儿做妾侍受欺压也就罢了,唯一的指望便是这二女一子,阮云沛这般,真真是在挖她心肝啊!
“三姐姐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大夫人哪里是这么容易就失势的,且莫说父亲看在陆府的情分不会认真计较,便是沈佳溪和沈文煊,都会竭尽所能的为她奔走的!你可别忘了,大姐姐如今是齐王世子未过门的正妻,便是看在这一层,大夫人的地位都会安然无恙的!”沈悦溪看的就通透了许多,如今一一将缘由摆出来,直接听得沈怡溪目瞪口呆。
“难道……难道我们就是为他人做嫁衣!”不是沈怡溪不甘心,实在是隐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只怕还不止呢,大夫人最是狭隘不过,姨娘得了这管家权,怕是烫手山芋,连带着咱们也被她恨上了,只怕日后我们的婚事,她更是不会再提了!”叹息的摇了摇头,沈悦溪心中也是满满的不甘,但不甘又如何,谁让她们投生到了姨娘的肚子里!
秋姨娘听的是心疼不已,忍不住伸出手一左一右的拉住二人:“你们且放心,姨娘自然会尽我所能的为你们铺路,可别忘了,咱们府中如今是不同了,出了一位县主,再不是大夫人能够一手遮天的了!”
“姨娘,您是说那个小贱人!”沈怡溪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她们平日少不得要巴结沈佳溪一些,连带着这小贱人之类的词汇也是经常挂在嘴边的。
秋姨娘不赞同的瞪了她一眼:“三小姐,姑娘家不可以这么出言无状,您和四小姐日后是要做当家主母的人,怎可如此小家子气!”
自己的女儿比不得大夫人的女儿,可秋姨娘努力的让沈怡溪姐妹二人在教养气度上要超出沈佳溪,这话,沈佳溪说得,她们却是说不得的!
沈怡溪讪讪的低下头表示认错了,秋姨娘这才道:“做了县主就已是皇室中人,慢怠她就是慢怠皇室,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你们以后要可警醒些。而且她既已成了县主,身份也就非同往日了,你们若是能和她交好,以后自会有你们的好处。”
沈悦溪呐呐道:“可是我们姐妹二人平日也没少欺负她,如今她得势了,怎么会理睬我们,姨娘,这招只怕是行不通啊!”
“行不行得通,得做了才知道,况且我瞧着那五丫头似乎是个通透的,不然今日也不会卖这么大的人情给我们,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也该登门拜访了!”秋姨娘扬了扬手,招呼着沈怡溪和沈悦溪姐妹二人跟过来,然后才道,“姨娘今日要教你们的,便是忍辱负重,待会儿到了县主面前,可不能再耍脾气,你们的身家前程了全都指望在她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