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府。
暖纱掩映的角亭之中,慕之枫坐在玉几旁,闭眸轻叩几面,静静听着亭中另外三人的禀告。半晌,他睁开墨眸,似笑非笑的道:“这么说,你们也开不出这样的方子了?”
其中最为年长的老者掳须道:“此方极为精妙,老夫行医四十年,也没想过能这般用药。王爷,依老夫之见,您可以试上一试。”
此话一出,旁边的人立时反驳道:“郁太医,您此话未免儿戏了点,一则我等尚不知此方究竟有无作用,二则用奇毒之物当主药实是万分凶险,王爷乃万乘之躯,岂能轻易犯险?”
最后一人接口道:“王爷体内之毒早已入髓,我等十余年来用尽方法,也仅能压制住几分毒性,而王爷的内腑已经大受其损,再不尽快医治,恐生大惑。况且,此方先前我等已试验过,虽还不知具体解毒之法,但确实有所作用。依我之见,王爷不能轻易犯险,但也可依此方治疗。”
三人争持不下,慕之枫抬手打断了他们,“三位乃我南临国神医,跟随本王也有十余载,对本王的身体亦是最为了解。本王只有一问,若不尽快解毒,本王还有多久的寿数?”
三人面面相觑了下,还是郁太医回答道:“若不尽快解毒,恐怕只余一秋之数!”
慕之枫轻笑,“既然如此,还有何可争论的?三位随本王从南临来到玉凉,不也是为了探寻解毒之法么?”
三人不再说话,齐齐揖身应了声“是”。
摒退三人,慕之枫拿起玉几上的药方,字迹并不绢秀,却透着股沉稳利落。他缓缓扬唇,“沈灵溪,可别让本王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