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敢单骑而出,身边跟着鲍信,害怕刘协会突然冲过来害他性命,尽管两人之间相隔有数十丈远。
刘协看了轻笑,想不到竟然是这个无胆老匹夫,害得他今天要拼死一战,这实在是有些讽刺可笑。
“刘岱,你就真有把握就这么吃定我了?我陈留也有四万大军,并不比你的兵力不会差多少。何况你用泰山郡和任城做诱饵之事,早就被我军智士所看破,你就觉得孤会没有一点准备么?”刘协却是不管那么多,打算吓一吓刘岱,争取能够多拖一点时间就是一点。
刘岱闻言眉毛一抖,看着那空荡荡的任城城墙,以及而有一兵一卒守护的大开城门,他不禁有些犹豫迟疑起来。难道真的如刘协所说,他早就看破了我的计谋,将计就计,反而设下圈套等我往里钻?
人越老越胆小,对什么事情都会忍不住多猜想一点。如此狐疑,有利也有弊,但至少现在,这丝犹豫阻碍了刘岱的判断。
“刺史大人,刘协如此有恃无恐,我们不得不防啊,但也不能被他一言就吓得退走。依我看,我们不如投石问路,试探一二。”旁边的鲍信见刘岱难以决断,小声地向他说道。
“哦,国相有什么办法教我?”刘岱如闻救兵,连忙问道
“刘协小儿如果真有大军,以他们难逢对手的战力,我们和他们正面一战绝不可能有任何获胜的希望,只能暂且退走再做图谋。但如果他只是虚张声势,故作强硬,却不能改变他兵弱将寡的事实。我们只需要派出大将前去挑衅,他若是不敢应战,亦或是战而不胜,那就证明他是欺骗之言,什么大军埋伏统统都是假话。我们不用忌惮,大军直接上前包围,定叫他走不了一兵一卒。”
不得不说,这鲍信果然是有几分真材实料的。只是他可能没有想到,刘协麾下最能打的几个大将全都在这里,他这试探之计,恐怕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我兖州上将无数,岂会害怕斗将,就依国相之言!”刘岱听了眉开眼笑,觉得可行。
“刘协,多说无益,你我皆知今日一战不可避免,但毕竟同为皇室一家血亲,我也不忍欺负于你,咱们不妨兵对兵将对将,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刘岱高声说道,声音传遍两军,容不得刘协不答应。
“斗将?这老家伙是疯了么?”刘协回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猛将,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用更加响亮的声音回道:“好,刘刺史果然好胆魄,孤今日就奉陪到底,看谁认怂会忍不住先退缩!”
“哼,刘协小儿到了现在还这么嚣张,却不知道我兖州大将百员,以一当十的更是不知道几何,你还以为是皇宫里那些陪你玩耍的羽林卫呢,一会儿少不得有你哭的时候!”
刘岱策马回军,大声道:“哪位将军出战?”
众将群起踊跃,有一员骑着白马的大将拍马而出,大声道:“末将愿为刺史大人首战!”
刘岱一看,原来是他麾下素有勇名的骁将蒋芳,当初征讨黄巾的时候鲜有敌手,不由得放下心来,笑道:“有蒋将军出马,一战可定矣。”
“磨磨唧唧的做什么,快上前一战,早死早超生,本将还要砍下一个呢?”这边,许褚却是扛着大刀不耐烦地说道。
刘协这边同样是诸将请战,众人争执个不休,万万没想到一向寡言少语,老实巴交的许褚却是直接就冲了出去,硬生生地抢下了这个名头,让众人齐齐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