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两个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被威胁到的,齐峰话落,苏夏就接了话茬“这话怎么说的,大小姐好好地亲手喂你吃包子,你还倒霉了,那我们这两个饿着肚子的又怎么说?”
“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怎么没烫死你!”凤栖梧义愤填膺的,好像凤栖梧喂齐峰吃的那个包子让他羡慕嫉妒恨似的。
“好了,就在这儿停下吧。”马车里的凤栖梧突然出了声,三个人的胡侃自然也就被打断了,风曲抬头,就看到一堵高高的白墙,左右看了半天,除了墙和旁边的几株大树什么也看到,更是狐疑不解“大小姐,你确定要在这里下车吗,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废什么话,下车就是。”凤栖梧不耐烦的拍拍手,一脚踹开挡在马车门中央的齐峰“你想办法把马车藏起来,另外,从明天起咱们不用任何有身份标识的马车。”
“属下明白,那大小姐,属下藏好马车上哪儿找你啊?”眼看着凤栖梧给自己颁布了任务抬脚就要走人,齐峰连忙扯住凤栖梧的袖子。
凤栖梧一愣“藏好了就回这儿啊,这还用我跟你说?”
“好,好吧!”齐峰被凤栖梧那关爱傻子的眼神看的嘴角直抽出,也是嫌弃自己太笨,如果没有特别说明,执行完蹲点隐蔽之类的任务回到原地集合这是沈犹烈寒和凤栖梧手下的人之间不成文的规矩,自己提出这样的问题的确是有些傻的可以。
“苏夏,让你带的装备都备齐了嘛?”高强之外,豪华的马车渐行渐远,黑衣少年带着一身青袍的随站立在高强之外。
“大小姐放心吧,属下早就准备好了。”苏夏说这,变戏法似的拿出一面旗幡来,脸上贴了假胡子,带着寻常江湖郎中的帽子,看起来就像个走街串巷的游医。
凤栖梧点头,顺便提醒了一句“很好,我们先去了,你见机行事,记住,薄溪达的旧伤是他的心病,你能不能治好他不要紧,但是一定要说服他接受你的治疗。”
“大小姐放心,属下一定会争取到让您和薄溪达会面的机会。”苏夏自信而认真的回答。
凤栖梧对他笑了笑,表示自己相信他,而后和风曲消失在了白墙内。
“大小姐请跟我来。”凤栖梧越过墙头,熟门熟路的带着凤栖梧往前走,凤栖梧挑眉问他“你不是连这是哪儿都不知道吗,带着我乱走一通,你自己迷路了不要紧,要是坏了本小姐的事儿,小心我削死你!”
“大小姐你就放心跟着属下走吧,自从知道你要跟薄溪达合作后属下把这里跟薄溪达有关的人家都踩了无数遍了,比王府还熟悉。”
风曲说着,突然拐了一个弯儿,凤栖梧下意识的屏息跟过去,就看到来来往往的丫鬟仆人,看似很忙碌的样子。
偶尔还有几个管事模样的老妇在呵斥着“都小心点儿,怠慢了贵客,仔细你们的皮!”
“今日来的可是老爷的贵客,你们都仔细着点儿。”
??????林林总总的话,总结起来就是“来着是贵客,要小心招呼。”
风曲带着沈犹烈寒换了个方向往前面摸“这是徐府的后院,徐彻一向视薄溪达为恩师,及其尊敬,所以招待薄溪达的地方应该在徐府最好的望京楼,也就是整座府邸的最中间。”
“我知道。”凤栖梧说着嗖的一下消失在了风曲眼前,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视线所及的望京楼顶上已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风曲由衷的感叹人与人的不同,想当初他认识凤栖梧的时候凤栖梧只是个外功绝佳,却一点灵力都没有的人呢,这会儿,这灵力用的都已经出神入化了。
勉强跟了上去,却被凤栖梧好一阵鄙视“你不是对这地方比王府还熟悉嘛,怎么还这么墨迹?”
风曲简直想吐血,努力忍着翻白眼儿的冲动“拜托大小姐,不是谁都能像你似的用个轻功还能如履平地的好嘛,我就算在地上跑都没你这么快的,跟鬼似的飘来飘去的!”
“闭嘴,听他们在说什么。”凤栖梧突然打断风曲的话,认真的趴在望江楼顶上头听起来。
风曲以为她听到了什么关键信息,连忙闭了嘴,跟着凑过脑袋去看,却是什么也没发现,狐疑的看了看凤栖梧,自觉实力低下,愧疚的想着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修炼,灵力上升,听觉和嗅觉也会倍加灵敏,以后万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
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凤栖梧才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让风曲下了那么大一个决心,悄悄掀开一块瓦片,觥筹交错,美女环绕好不热闹,她无趣的撇撇嘴,轻轻地犯了个身躺在屋顶上“你盯着点,这些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玩玩儿,我先躺一会儿。”
“好,你先休息吧,等有动静了,我叫你。”这种事情凤栖梧并不算是搞特殊,外出蹲点执行任务的时候,只要不紧急,一般都会这样一人监视一人休息,轮流执勤,既能延长执勤时间节省人力,又能保证任务的精确性,大家习惯的不得了。
如凤栖梧所料,这一次宴会就是徐彻给薄溪达射的接风宴,如此喧闹的宴会也不适合谈什么要紧之事,俩人这一蹲守就是一个时辰,里面的人早已经酒足饭饱,开始欣赏歌舞,外面倒是陆陆续续来了些客人,都是薄溪达以前的旧部。
“啪啦”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风曲连忙拍了拍凤栖梧的肩膀“大小姐,机会来了,别睡了!”
“薄溪达旧伤复发了?”凤栖梧边说边爬起来从空隙里往下看,果然薄溪达所在的位置一片狼藉,酒杯被打翻,他的贴身随从正在扶他,徐彻慌慌张张的从主位上下来看他。
风曲主动把位子让给凤栖梧“大小姐,薄溪达的旧伤多年未愈,像烈酒这些需要忌口的东西大夫应该跟他叮嘱过,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他一定会喝酒?”
“因为他需要。”凤栖梧稍稍离开那空隙一些“你和苏夏说的没错,这些旧部对薄溪达有一定的感情,但是薄溪云毕竟是南梁当今的皇帝,跟着薄溪达就是造反,薄溪达若是不付出点代价,你真以为他们会那么轻易的跟随薄溪达起兵造反?”
“可是薄溪达本就年近五十,又有旧伤在身,如此情况,让他这些旧部看了岂不是更不放心?”风曲眉头打了一个结,纠结的道:“任谁也不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一个将死之人吧?”
“傻呀你?”凤栖梧恨铁不成钢的瞪风曲“这些人都是他的旧部,那旧伤致命与否他们能不知道吗,薄溪达此举,意在提醒他们当年一起奋勇杀敌之情谊,堪比诛心,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自取灭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