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虽然心疼他即将挨刀,但是看到她这样子,还是忍不住想笑。
“谁怕了,我忘了一件事。”凤栖梧双手叉腰,凝眉道:“你给我把着门,我很快就出来。”
话落,沈犹烈寒还想问她去哪里了,凤栖梧就在房间里凭空消失了,沈犹烈寒眨眨眼反应过来她是进了空间,这才反应过来,耐心等待。
不一会儿,凤栖梧就出来了,凤栖梧举着由粗细不同的两部分细管子组成,前端还带着一个针头样的东西举到沈犹烈寒面前“喏,这个叫针管,苏姨在灵山的时候给我输血用的就是这个,只要扎一个小孔就可以直接抽血了,不用挨刀子的,你等我消下毒。”
凤栖梧说完,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坛子烈酒消了毒,又用清水把针筒洗干净,甩干了,缓缓的扎进自己的小臂上,沈犹烈寒见那么长的针扎在凤栖梧手臂上,头皮一阵阵的发麻,甚至觉得有些头晕,却是忍耐着道:“这样就可以了吗,不会有问题?”
“放心吧,不会的,总比划一个大口子好多了吧?”说话间食指粗的针筒已经抽满了一针筒,凤栖梧把针头拔出来,拔下针头对沈犹烈寒道:“帮我拿个碗。”
“好。”沈犹烈寒话落的时候桌边准备好的小碗已经举到了凤栖梧面前,他看着凤栖梧将抽好的血都放在碗里,不大的碗,一针管血放到碗里却只有小半碗,凤栖梧咂咂嘴“是不是太少了点?”
“只是做药罢了,应该不用太多吧?”沈犹烈寒也不太确定,心里却不忍心凤栖梧再扎一针,放血,不死心的道:“你没有这钟毒药相匹配的解药嘛,苏夏一说你就想到了米囊,我以为你应该有解药的。”
“你当我哆啦A梦啊,什么都有?”凤栖梧斜眼瞪他,不过没有再抽血“解药没有,不过药房我好想还真有,先把这血给寒雪喝下去,我待会儿查查。”
“寒雪这些年跟着我不是第一次受这样的重伤,但是每一次她都挺过来了,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的。”
沈犹烈寒看着凤栖梧温柔的拿勺子把自己的鲜血喂给寒雪喝,眼神里有着化不开的温柔和无奈,他虽然不了解凤栖梧的空间,但是那本手札上的药房何其多,凤栖梧若不是太担心寒雪而失去了分寸,有何至于要自己提醒才能想起去那手札上查药方。
“来人!”看着凤栖梧给寒雪喂完血,又喂了药丸,沈犹烈寒朝门外叫了一声。
半夏推门而入“宫主有何吩咐?”
凤栖梧转身吩咐道:“你留下来照顾寒雪,别让外人靠近这间屋子。”
“属下明白,宫主请放心,属下一定会照顾好她。”半夏说着走到寒雪床边站定,态度坚决,眼底的担忧不言而喻。
纵使纷乱多多,日子还是要照过,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这三天里凤栖梧和沈犹烈寒都窝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过,凤栖梧只会每天晚上把一个小药瓶交给苏夏,所有的访客都被寒墨打发走,寒雪期间醒来过一次,又昏睡了过去,直到第三天傍晚日落是风,凤栖梧和沈犹烈寒终于出来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全都没事干跑来给我们站岗吗?”凤栖梧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在门前排排站的众下属,一只脚已经跨出了房门,一只脚还在里面,保持着诡异的姿势凤栖梧表示她的下属们有点怪,却还是退了回去“都进来说话。”
“是,宫主。”几人应声,到最后进门的也就寒风几个和苏夏风朗。
苏夏开口“宫主,兰姨在我们走后就去游历了,顺便找一些传说中的灵药,现在我们都联系不上她,若鸳夫人离开灵山后就失去了踪迹,我们的人查了三天也没查到她在何处,寒雪身上的毒??????”
苏夏话说到一般已经说不下去了,对于绾杀宫和凤枭来说,寒雪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们忠心的是凤栖梧,但是从一开始训练他们的却是寒雪和寒风,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寒雪对他们这些人的重要性不比凤栖梧差。
“拿着这个药方,把上面的药全部凑齐了,按照上面的办法熬药。”凤栖梧抬手递给苏夏一张墨迹还没干的纸张。
苏夏早就习惯了自家大小姐时不时的拿出一些让人惊艳的药房甚至是药材药丸来,闻言有些担心的道:“宫主,这个药方真的能解开寒雪身上的毒嘛?”
“能不能的,试了才知道,总归是没有坏处的,这上面的药材好找吗?”凤栖梧也顾不得苏夏质疑那个人的药方,因为她知道,换了她自己,也会怀疑的。
苏夏粗略的浏览了一下药方,对凤栖梧道:“别的药都好说,只是这个延胡索,属下只是听说过,据说只有在南梁丛林里才有,而且生存条件极为苛刻,只怕不好找。”
“寒风,马上把人都撒出去找,调动千鸟阁,让他们想办法联系南梁那边的人尽快照耀延胡索,另外让云姬和苏灿也想想办法,试试看在天华的药店里能不能找到。”凤栖梧皱眉,以前看小说的时候总觉得人快要死的时候突然就少了一种最关键的药材,觉得哪有那么巧合,现在她只觉得脸疼。
“是,宫主!”寒风闻言立即窜了出去,寒雪和她从小一起长大,这三天,他心里也不好受,终于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了,当然要尽全力。
延胡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寒雪那边不能什么也不做,凤栖梧皱眉思索了半晌“苏夏,你把剩下的药先熬好,喂她喝,总比没有的好。”
沈犹烈寒心疼的看着凤栖梧,对寒韵道:“马上传信给鬼老,让他在咱们的药房看看,顺便借他江湖上的关系打听一下,尽快找到那种药材。”
“属下遵命!”寒韵领命而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寒墨和风朗,紫苏和半夏守在寒雪房间里还不知道两个主子已经出来了呢。
风朗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对凤栖梧道:“宫主,江北的弟兄们传来消息,说有人在查老爷的下落,他们跟了好几次都跟丢了,没能查清楚对方的路数。”
“只是查父亲的下落?”凤栖梧有些奇怪的抬头,眉宇间有一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