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呢?”凤栖梧突然幽幽问出声。
寒雪和半夏面面相觑,寒韵第一个坐直了身子“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那天出来,没跟她说要去哪儿吗?”凤栖梧后知后觉的,自己貌似闯祸了。
寒雪没什么底气的开口“要不,我回凤归巢看看?”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凤栖梧朝寒雪呲牙列嘴“要是找不到紫苏你也不用回来了,我把你卖到沈家当丫鬟去!”
“别,我一定把紫苏姑奶奶给你找回来还不行嘛?”寒雪拉了半夏就跑,顺便还留给了寒韵一个“没义气”的眼神,寒韵耸肩表示“死道友不死贫道,你教我的!”
“寒风出去以后就一直没回来过吗,寒墨呢,也跟我玩儿失踪啊?”半夏和寒雪一离开,凤栖梧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到了寒韵身上,好在最终的目的都不是寒韵本身,所以寒韵还应付得来。
脑子里迅速地过着这几天寒风寒墨的出入记录,很快,她对凤栖梧道:“寒风回来过,因为王爷说了不许打扰你们,所以找了寒墨嘀咕了一会儿又走了,寒墨这几天出去的比较频繁,最后一次回来是在半个时辰前,回来以后跟寒雪说了会儿话就又走了,貌似跟其他国的几位太子皇帝有关,具体的属下没听到。”
“偷听自己人说话居然还听一截丢一截的,你真是太菜了!”凤栖梧听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这才对寒韵露出了嫌弃的神情,其心之丑恶,瞬间让寒韵觉得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说曹操曹操到,寒韵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受伤的玻璃心哀悼一秒钟,寒墨和寒风就一起回来了。
俩人进门对着凤栖梧和沈犹烈寒就是一个大礼“参见宫主!”
“起来吧,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让你们这么激动?”凤栖梧好奇的盯着二人,差不多两年的时间,足够让她了解清楚这些下属,平日里因着自己的缘故,那些虚头巴脑的礼节早就废了,一般让他们行大礼只有无非三种理由,第一,她或者沈犹烈寒发脾气了;第二,有外人在,要装模作样;第三就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们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或者说他们的膝盖撑不出即将或者已经发生的大事,以至于只有行了礼后才敢对她和沈犹烈寒说出来。
寒墨有点尴尬的挠头“回宫主,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至诚太子说西陵皇后好像在绯烟夫人离开前见过她一面,那时候绯烟夫人正怀着身孕,若是没猜错的话,宫主应该还有一个弟弟或者一个妹妹。”
凤栖梧听得好笑“我有弟弟妹妹,你们这么激动干嘛,虽然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单身,但是我就算有个妹妹如今也才十一岁,你们不会这么禽兽吧”,连小萝莉都惦记?
寒风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大小姐,那是你的弟弟妹妹!”
“我知道啊,我又没说是你的。”凤栖梧理所当然的点头,还特嫌弃的看了一眼寒风“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老眼昏花耳朵也聋了,还有,在外面叫我宫主,再有下次扣你半年月银。”
“属下知道了。”寒风答得如丧考妣,满脸的生无可恋。
凤栖梧故意不去看他,转而问寒墨“这三天你们都干嘛去了,看你们这样子,各国重要任务都找到了?”
“是的宫主。”寒墨沉声道:“至诚太子和楚太子都住在城中最大的景阳客栈里,钟离莫则住在一个四人的宅院里,离这里也不远,薄溪云跟随玉虚宫住在玉虚宫在景阳城的驻地,这些天都没什么动静。”
“现在没动静,以后就是要有大动静了,还有什么事情没,比较特殊的,需要我们注意的。”凤栖梧追问,天下英雄会即将开幕,很多势力都暗潮涌动,不应该什么动静都没有的。
回答她的不是寒墨,却是一直在她身边的寒韵“宫主你不问属下都忘了,就是前天,你和王爷离开擂台那会儿,属下们看到有个人跟着您和王爷,楚远洲说那个人长得像北齐质子钟离无忧。”
“钟离无忧?”凤栖梧皱眉“他确定吗?”
“钟离无忧作为质子在天华待了六年,一直安分守己,甚至北齐皇帝派人多次接触都被他有意无意的拒绝,也没听说他参见了什么门派的,怎么又会跑到天下英雄会来?”
凤栖梧这话显然是在问沈犹烈寒。
沈犹烈寒却是摇头“一个质子即便天华无心难为他,他的日子想必也不会好过,尤其是他还是北齐皇帝之前最宠爱的皇子,有点野心也是很正常的。”
“倒也是。”凤栖梧点点头,对寒墨和寒风道:“这些事没有证据,也说明不了什么,你们去集合人马,一个时辰后去天下第一庄。”
“是,宫主。”寒风应声,随即又问凤栖梧“宫主,风朗这次暗地里还带了一百多人,要不要从中抽调一些,做平日的防卫工作?”
“不用。”凤栖梧摇头“必要的防卫工作天下第一庄自会负责,你让他们想办法分散在天下第一庄四周,趁这段时间把天下第一庄的各个出入口的防御状况都摸清楚,和寒月宫弟子互通有无,以防不测。”
“风蓝也在城里,必要的时候可以通过暗号跟他联系。”沈犹烈寒话落,拉着凤栖梧起身“最后的一个时辰,带你去外面转转。”
“你终于良心发现了!”凤栖梧感慨归感慨,跳起来的速度却是比谁都快。
寒韵和寒墨刚想跟着,就被沈犹烈寒阻止“不用跟着,一个时辰后我们自会回来。”
“是,宫主。”二人脚步堪堪停在门口的位置,眼睁睁看着两个主子越走越远,差点把自己给绊倒。
不过才过去了三天,景阳城的热闹又翻了一番,凤栖梧看着比三天前更加拥挤热闹的街道,挽着沈犹烈寒的胳膊道:“这景阳城还是三天前的样子看着顺眼些,如今这模样虽然热闹,可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城市正常的时候该有的样子。”
“物极必反,热闹固然好,极致的热闹下面隐藏的暗涌才是对这个城市致命的打击。”沈犹烈寒虽不似凤栖梧那般感性,更像是判官对于一个等候审判的人无情的宣判,无论你是否甘愿接受,他只负责宣告那条条框框的筛选之后的结果。
凤栖梧笑着闹他“以前在锦城的时候你一出去,咱们周围一米之外绝不会有人,如今,身在景阳城,是享受不到那种夹道相迎的待遇了,有没有觉得很失落?”
“是有点。”沈犹烈寒知道凤栖梧是在故意打趣自己,配合的点点头,在凤栖梧哑然的眼神里继续补充道:“从来没人敢跟我抢路,这里这么挤走几步都觉得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