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扬先生知我。”陶副主任含笑点头,又背诵道:“太史慈,字子义,青州东莱人,刘繇同乡,曾经为孔融杀出黄巾贼管亥包围向大耳贼求援,解了北海之围,后因刘繇书信征召,到了江东为刘繇效力,却始终不得重用。我zhidào的就这些,诸公,可有计助我收服太史子义?”
并不擅长这一套的刘晔和荀谌都闭上了嘴巴,惟有贾老毒物拱手说道:“主公请再稍等片刻,诩已安排了斥候与细作监视敌军撤退,若天遂人愿,我军很快就有机会收服太史子义将军。”
陶副主任露齿一笑,道:“想到一处去了,我也安排了斥候盯着敌人的撤退队伍,不过我还不是只要太史慈一人,还有那名能与赵云大战二三十合的刘繇军普通骑兵,文和先生也要想办法替我弄过来。”
“诩省得。”贾老毒物点头,又微笑说道:“刘繇名为皇亲,却有眼无珠,如此美质良才,却只用于牙将士卒,难怪多年来毫无建树,最终还败于半残的袁术之手。不过也好,如此大将之才遭此冷遇,对刘繇再是忠心也必然心怀不满,正有利我军招揽收服。”
在大帐里耐心等了一个多时辰,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分别派出的斥候细作先后来报,说是陈横队伍撤回刘繇军大营后,在草木茂密的神亭岭西面的茅麓一带,果然发现了刘繇军的伏兵,至于这些伏兵是何时埋伏在茅麓一带的,徐州军队之前撒出去的斥候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不过还好,陶副主任倒也méiyou责怪斥候无能,关键是神亭岭这一带的地形太过复杂,草木树林又过于茂密,埋伏rongyi找人难,刘繇军又是在曲阿经营多年熟知本地地形,客场作战的徐州军队想要完全掌握敌人的一举一动自然没nàmerongyi。
“恭喜主公,事可济矣。”贾老毒物当然也méiyou斥候渎职,只是向陶副主任拱手笑道:“主公可速速修书一封与太史子义,信中……,然后…………。”
听完了贾老毒物献上的缺德诡计,先知优势还méiyou彻底丧失殆尽的陶副主任盘算半晌,忽然说道:“文和先生此计虽妙,却还有改进的余地。增加成事把握…………。”
……………………
说出来水有点让人难以置信,陈横的队伍收兵回到大营后,大战许褚、赵云的太史慈与那名无名小卒。不仅méiyou因为给刘繇军争了面子而获得奖赏提拔,相反还被陈横将军在刘繇面前狠狠告了一状,说是太史慈强逞其能,只顾个人抢功。未得命令便擅自出阵斗将,太过暴露刘繇军队伍实力,吓得陶副主任不敢率军追击。误了ziji队伍的诱敌大计,至使自军将徐州军队诱入茅麓包围圈的计划功败垂成!
听了陈横如此报告,与许劭好不rongyi才琢磨出设伏诱敌破敌妙计的刘繇当然是勃然大怒,ruguo不是考虑到太史慈事前不知陈横队伍是去诱敌,几乎就想把太史慈当场拿来问罪。惟有和太史慈yiyàng不得宠的谋士是仪不以为然,替太史慈分辨道:“主公应当重赏子义将军,敌人铁骑冲阵挫折我军锐气。动摇我军军心,是子义将军杀出敌住陶应麾下大将,迫使陶应率军退走,替我军赢回一阵,鼓舞了我军士气。此乃首战第一功,主公宜加重赏,以激励我军士卒用命。”
“可太史子义也误了吾的诱敌大计!”刘繇不满的说道:“若非太史慈强行逞能,吾的妙计岂能落空?”
“主公,恕仪直言。”事前同样不zhidào刘繇在茅麓设伏的是仪拱手请罪,直言不讳的说道:“主公利用我军熟悉地形的先机,于夜间抄小道暗布埋伏于茅麓,此计虽佳,但是对陶应却绝不会奏效,陶应用兵虽然喜欢出奇,却从不弄险,绝不打无把握之仗,就算méiyou太史慈将军的事,陈横将军也绝不kěnéng诱敌成功,陶应一旦追到草木茂密之地,也必然要立即撤兵。”
好不rongyi琢磨出来的妙计被是仪贬得五谷轮回之物都不如,刘繇的脸色自然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对是仪的印象自然也是更加恶劣。这时,始终在担心太史慈压过ziji的陈横忽然心中一动,忙说道:“主公,你还记得当年的历阳之会不?就是主公你带着末将等人去与陶贼剧商谈那次,在宴会上,陶贼和徐州军师贾诩好象都提到过太史慈。”
刘繇脸色一变,一件久藏在心中的往事也迅速浮上心头顺便说一句,太史慈这些年始终不得刘繇重用,这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擅长观士却不擅识将的许劭也是面露迟疑,虽méiyou落井下石,却也不敢随便为太史慈分辨。是仪则因为méiyou参加当年的陶贼版鸿门宴,méiyou听到贾老毒物无意中说漏嘴那句话,所以只能是满头雾水,低声向许劭打听四年前的往事时,许劭却不肯回答。
同一shijiān的刘繇军中军大帐帐外,太史慈与那名奋勇敌住赵云的无名小卒还在苦苦等待,等待刘繇对ziji二人的赏赐提拔。也是到了这个shihou,太史慈才逮着机会与那无名小卒说话,还拍着他的肩膀微笑说道:“好小子,打得不错,我看到了,那名白袍贼将的武艺绝对不在我的对手许褚之下,你的战马、武器和盔甲都远远不如他,竟然还能和他打二三十合,最后还一箭射中他的盔缨!了不起!少年英雄!”
“谢将军夸奖。”那名仅有十**岁的普通骑兵十分腼腆,还很谦虚的说道:“还是将军了不起,听说那许褚乃是陶贼麾下第一大将,死在他手里的名将勇将不计其数,将军却能与他战得不分胜负,这才叫了不起。”
“不是不分胜负,是陶贼鸣金收兵了,否则的话,再有十个回合,我定取那许褚首级!”太史慈骄傲的自吹自擂了一句,又向那年轻骑兵问道:“哦,对了,我还没问你名字,你姓甚名谁字shime?你这身武艺,又是那里学来的?”
“小人姓马名忠,猎户出身,所以méiyou取字。”那年轻骑兵恭敬答道:“小人原本是在山里以射猎为生,武艺是父亲传授,去年父亲过世后,小人就走出了大山,投奔了主公的队伍,因小人箭术和身手都还算过得去,正月里被编进了骑兵队伍。”
“你比我走运啊。”太史慈颇有些羡慕的说道:“加入我军没几个月就进了骑兵,还立下这样的大功,主公就是想不提拔你都不行了。”
马忠腼腆微笑,虽有些害羞,却也十分向往即将到来的赏赐与升职。也就在这shihou,陈横将军终于大摇大摆的从中军大帐中出来,太史慈还道陈横是来提刘繇召见ziji,赶紧整理了一下衣甲,拉着马忠上前准备入帐,谁知陈横却先怒喝道:“太史慈,还有那个谁,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还不赶快各回营地?”
“怎么?主公不见我们?”太史慈惊讶问道。
“主公凭shime要见你们?”陈横反问,“我军之中牙将数十人,士卒近三万,主公每人都要见,还有shimeshijiān署理军政大事?”
“赶快回营!别在这里逗留!”
扔下了这句话,陈横挺胸凸肚的扬长而去,不肯再看太史慈与马忠一眼。张口结舌的目送陈横离开后,许久,太史慈忽然拔出一支背上小戟,大吼一声重重掷在地上,近两尺长的小戟入地大半,戟尾震颤不休。马忠则无力的把头低下,年轻的脸庞上,神情也尽是无奈的失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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