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准确可靠吗?”袁谭公子欢喜万分的问道:“如此机密的消息,是怎么搞到手的?”
“请公子放心,消息绝对准确可靠。”替袁谭公子掌管情报的辛评先生恭敬回答,又解释道:“这条消息,是臣下安插在三公子府中的一个新内线刺探到的,这个内线是臣下妻舅家中一个徒附的女儿,因容貌出众,聪明乖巧,被臣下选来给公子效力,亲手调教训练后,上个月让她自己卖身进了三公子府当奴婢,打算利用她的姿色吸引三公子注意,成为三公子的贴身侍女,寻机收集三公子府中的机密消息。”
说到这,辛评先生微微一笑,道:“臣下原本还想,那个内线还需要不少时间才能为公子效力,不料公子洪福庇佑,三公子从琅琊回到了冀州后,杨宏匹夫也住进了三公子府,臣下安插的这个内线,恰好被三公子府的管家安排了服侍杨宏匹夫,结果就从杨宏匹夫那里刺探到了这个消息。”
“运气不错,运气不错,上个月才安插进去的内线,竟然这么快就刺探到了这么重要的消息。”袁谭公子乐得简直都是手舞足蹈了,又赶紧问道:“除了杨宏匹夫说的话外,我们的内线还查到了什么?”
“那条腰带的夹层中藏有书信!”辛评先生斩钉截铁的答道:“我们的内线乘着杨宏匹夫熟睡时,偷到了那条腰带细看,发现那条腰带内层中藏有物件,虽然我们的内线没敢拆开针线检查,但那条腰带上恰好有一个火星烧穿的小洞,洞中藏有绢帛,绢帛之上,还可以肯定写有字迹!”
“好!”袁谭公子〖兴〗奋的一拍案几,吼叫道:“肯定是袁尚匹夫写给陶应奸贼的书信!如此鬼祟,必然是见不得人的书信!”
“辛评先生,这该不会是反间计吧?”袁谭公子的另一名心腹郭图先生比较多疑,谨慎的提醒道:“或许先生安排的那个内线已经被发现,袁尚党羽或者杨宏匹夫故设诡计,骗我们盗书?上次陶贼匹夫,可是派蒋干匹夫用这样的法子阴过我们一次。”
“公则先生所言极是,评最初确实有过这个怀疑。”辛评点头,又自信的说道:“但评仔细一想后,又觉得可能很小,因为评觉得,如果这是袁尚或者杨宏匹夫设计,那么他们应该让我们的内线有机会偷看或者偷抄这道机密书信,可是据我们的内线奏报,那条腰带不仅做工精美异常,而且针脚十分细密端整,除非挑开针脚,否则绝对不可能偷看到信中内容。”
说到这,辛评先生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况且我们的内线已经暴露的可能也很小,因为她从潜进袁尚府后,就一直没有和我们有过任何接触,直到昨天晚上发现了这件大事,才找机会出门来向我们报告。除非袁尚和杨宏匹夫未卜先知,否则很难知道她就是我们的内线。”
“这么说来,应该不是诡计了。”郭图终于有些放心。
“不管是不是诡计,都应该先把那道书信拿到手再说。”袁谭公子先是一挥手,又〖兴〗奋的憧憬道:“如果那道书信,是袁尚匹夫勾结陶贼企图篡夺父亲权位的内容,那可就是太好了,有了这个铁证,不管他袁尚匹夫再是得宠,也不管她刘妖妇再怎么的妖媚,父亲也定然不会放过袁尚匹夫了!”
憧憬完了这样的美好画面,袁谭公子又赶紧问道:“你们觉得,我们是动用内线把那条腰带偷出来比较好?还是在路上拦截杨宏匹夫搜出密信比较好?”
“公子,想偷那条腰带恐怕不太可能。”辛评有些担心袁谭公子胡来,坏了自己好不容易调教出来的美女间谍,忙解释道:“因为杨宏匹夫时刻把那条腰带带在身边,我们的内线即便利用在深夜动手,可是深夜偷到了手送不出袁尚府也是无用,第二天杨宏匹夫醒来发现腰带失踪,那一切也就完了。”
“还有调换也不可能。”辛评先生又补充道:“我们的内线介绍,那条腰带不仅做工精美异常,还用数十颗大小一样的上等白珍珠串成了小龙装饰,并以金线绣成了图案衬托,没有样品根本做不出一模一样的腰带,也无法暗中掉换。”
“这么说来,只能是派兵途中拦截,强行搜查了。”目前已经没有了兵权的袁谭公子皱起了眉头。
“公子,慎重啊。”郭图提醒道:“先不说强行拦截搜查使者队伍不是小事,就算公子可以冒这个险,万一杨宏匹夫发现情况不对,提前毁了那条腰带,那可什么都完了。”
“偷也不成,换也不成,抢也不成,那怎么办?”袁谭公子有些发愁了。
郭图和辛评也都皱起了眉头,许久后,郭图忽然心中一动,忙转向辛评问道:“辛评先生,你刚才说杨宏匹夫是把那条腰带贴身携带,这点确认不?”
“确认!杨宏匹夫为了预防万一,把那条腰带系到了他自己的身上,今天早上还是我们的内线为他系的腰带!”辛评先生斩钉截铁的回答顺便说一句,辛评先生安插进袁尚公子府的美女间谍还真没有说谎,那条腰带确实被杨长史系在自己身上因为汉献帝用来藏诏的这条腰带太华丽昂贵了一些,咱们的杨长史自然要系在身上装点门面。
“好!”郭图先生大力一鼓掌,又微笑着说道:“大公子,辛评先生,明天是大年初一,邺城城中的冀州百官都要到主公面前拜年,杨宏匹夫也要代表陶应奸贼去给主公拜年你们觉得,如果当着这么多冀州官员的面,从杨宏匹夫身上拿下这条腰带,取出带中暗藏的密信献给主公,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袁谭公子笑了,辛评先生也笑了,还都笑得无比的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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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