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花冷冷瞥了她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许老太太指指刘氏和小孙氏,“去,把她给我抓起来。”
这两个妇人当即就动手抓许春花。
许春花边跑边大喊大叫“救命”,引来邻居的围观,刘氏和小孙氏在邻居们的注视下,不敢动粗。
许老太太气的直跺脚,她发现自己在和许春花的交锋中,次次都失败。
她又好言好语求许春花,许春花这才进厨房,开始做糖炒板栗。
许老太太带着刘氏、小孙氏,站在许春花前面的的三个方位,全面观察她,想学习炒板栗的技巧。
许春花冷冷一笑,如果这样就被你们偷师,算我输。
其实糖炒板栗对火候的把握非常严格,前世许春花练习了无数次,才完全掌握糖炒板栗的火候。
在这个各项工具都不齐备的古代,要想掌握糖炒板栗的火候,需要更多次的实地练习,可许老太太不舍得糖和盐,没有足够的练习,仅仅靠眼看,再看十年,她们也不会做糖炒板栗。
吃完饭时,许老太太给许老爷子盛完饭,照例给许青云一家盛饭。
许春花轻咳一声,直视许老太太,“奶,你忘记你答应我的条件了?”
“没忘,但你大伯是读书人,他比你重要,理应让他先吃。”许老太太道。
许春花直接站起来,“好吧,既然他重要,那你让他做糖炒板栗,给家里挣钱吧。”
许青云气的胡子直翘,他除了读书,啥都不会。
许老太太被许春花呛得说不出话,只好先给许春花一家盛饭。
大伯摇头晃脑叹口气,“家门不幸,长幼不分,次序混乱。”
许春花瞥了他一眼,“错,这叫论功吃饭,军队讲究论功行赏,咱们也要根据功劳大小分饭,要不然有些人打着读书的名号,好吃懒做,却不用功读书,读一些不该读的书。”
“你……”大伯惊讶地张大嘴巴,两撇小胡子轻轻颤抖。
他这几天正抱着一本名叫《金瓶传》的禁书看的津津有味,本以为其他人都不识字,正大光明地看,不料被许春花揭穿。
他心里更多的是震惊,许春花怎么知道那是不该看的书。
“春花,你识字?”他平复下情绪,尽量语气平缓,他要搞清楚许春花到底认不认字。
许春花眉角轻扬,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又没上学堂,怎么认字?”
“那你刚才说的不该看的书是指什么?”大伯小心翼翼道。
“我就是随口一说。”许春花笑的灿烂,“莫非大伯你真在看不该看的书?”
一直悠哉悠哉置身事外的许老爷子,突然抬起浑浊的眼睛,看向许青云。
许老太太、刘氏也都震惊地看着他。
其余的人也都抬眼看着他。
他是家里唯一的读书人,是全家人的希望,一家人勒紧裤腰带过苦日子,也咬牙供他读书。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许青云有些不自然,嘴巴动了动,突然狠狠瞪了许春花一眼,“满嘴胡言,我怎么可能读乱七八糟的书,我读的是四书五经,背诵的是先贤箴言,一心读书,头悬梁,锥刺股,为光宗耀祖,废寝忘食,衣带渐宽终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