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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讲无妨。”赵王咬牙道。
景珏试探的说,“不如儿子娶了晓烟为妾,这样一是全了晓烟在赵王府的名节,二来生米成了熟饭,谭大人碍于女儿,总不能同亲家翁计较太甚,只是他父子蒙冤数载,妻离子散的,苦的很。听说他家的二公子便是抄家时惊吓至傻,谭老太太吐血而亡。这个仇,他家是不会甘休的。目前只能同桂舅爷家脱掉干系,不然定是殃及池鱼。”
赵王沉吟不语。
赵王满心烦乱,去寻桂氏,才到门口,听到里面的争吵声。
“这个不识抬举的郑三儿,好端端一个彩霓赏了他做老婆,才不到几日,便折磨的不人不鬼的,如今又要休妻,真太没家法了。”
碧玉喏喏两声接道:“太太一提,媳妇也正为这事犯难呢。太太只知其一吧,这彩霓有了三个月的喜,您可知?”
“什么?不可能。”
“太太,您想,这如花似玉的美人,郑三儿这癞蛤蟆乐还来不及喔,怎么打骂呢?因为做了活王八了!三儿讲洞房夜便露了,一再审问下,才招出奸夫是花奴那个该死的表哥,三儿不忍驳了太太面子,才打她。她反不思悔过,坚持要留着肚子里的孽种。被逼得紧了,她天天往景珣房中跑,借痴撒疯的,头一次只穿了个肚兜,大半夜从后窗钻到景珣床上,哭的可怜,后来索性不穿了在后院中乱跑,一次次往景珣房中钻,还说是郑三儿打的凶了。前日让小可儿撞个正着,说是彩霓挑逗大少爷,还求大少爷认了他肚中的孩子,好让这孩子生下来。这景珣心肠软,真应了。我也见她可怜,可一想,怎又不是她自作孽呢。这次事儿如让王爷知了半点风声,必不甘休。景珣近日有些好转,再若来次毒打,怕我便也要做寡妇了,更担心太太这大年纪怎受得了。所以才狠心求太太做个主,打发了彩霓是正经,有她在,这少爷迟早会出事儿,太太。”碧玉说着泪涕纵横。
“既是如此,彩霓是不可留了,不如放其一条生路,由你去卖了吧,不求价钱了,算是对她慈悲一次,不过这肚子里的种得打下来,传出去丢脸。”桂氏叹气说。
碧玉诺诺的拭着泪出去,迎面撞见公公赵王气冲冲的进来,忙上前施礼,赵王却视而不见,直向内廷走去。碧玉迟疑片刻,料到必有什么事发生,忙绕道后窗。只听屋内吵的水火不容,公公痛骂桂家不仁不义,婆婆则哭诉自己在赵王府受了多少委屈,尽了多少力。
“别提你那不成器的儿子,他同珏儿同是一脉,怎的两样。你看看那王妃带出的珏儿,何等的出息,那是人人争羡;再看你的儿子,尽做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勾当。将谭晓烟嫁于他又有何不可,这晓烟也是名门之后,知书识礼的。即便是来府后有所闪失,也是拜你所赐,正好由你儿子亲自来赎罪。”
“你要讨好谭呆子,也犯不着拿我儿子的婚事作赌注,好歹是你亲儿。你那么喜欢珏儿,何不拿他配了晓烟那剩货。”
“看不惯你便滚!焉知你不是伙了你兄弟来算计我。”赵王咆哮道,“皇室没有你这种缺行少德的媳妇。”
碧玉眼见婆婆哭着跑出来,直奔西跨房。少时便见虹丹几个大丫头进进出出的拾掇东西。不消一刻茶时分,便已备车,赌气而去。
“景珣,救救我们的孩子啊,珣哥哥。”彩霓哭叫着冲到后窗前。
“怎的了?”景珣伸手拉住了彩霓的手。
“他们要我打下这孩子,我不,珣哥哥,救我。”彩霓瞪大惶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