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说去给您揉碗面，一会儿就来，您先吃药。”凤翎边说，端过桌边药汤，舀了一勺起来，想要喂给齐氏。
齐氏别过脸去。
“三婶……”
凤翎才想劝，齐氏转过脸来，往自己炕边做了个眼神，示意凤翎坐下，“药先放着，我有话想问你。”
齐氏舔舔干得发裂唇，凤翎忙又起身捧了水过来。
齐氏喝了一口，摇头不再喝，然后闭上眼费力咽口口水，才又睁开眼看向凤翎，左手掌搭凤翎手背上，浑浊不清眸子里是痛苦挣扎。
“凤丫，你告诉我……兰馥如何了？”
凤翎犹豫，决定还是先不把冯先生话全部告诉齐氏。
“回来时候，冯先生说己经醒了，常欢也给他用了金创药，应该……会没事。”
齐氏点头，伸手向凤翎，“你扶我起来，我要去趟普渡寺，有许多话，我要当面跟他问清楚。”
“那怎么行，三婶，”冯翎握住她手，大惊失色，“即便要去，也要吃了药，过些日子等你身子好些。”
齐氏摇头，抓紧她手挣扎着就要起来，“我等不了，凤丫，我怕我……等不到那天，我要就这样死了，怎么去见我爹娘？”
凤翎还要再劝，秦天海却推门进来，将手中面放炕前小凳上，给了凤翎个眼色，凤翎起身将炕前位置让给他。
秦天海坐下扶住齐氏，让她靠自己胸前，道，“你把药吃了，面吃了，我……带你去。”
凤翎慌忙端起药，秦天海接过，再一口一口小心喂进齐氏嘴里。
齐氏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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