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怒吼,扬手一记掌刀,“叮”一声,匕首划出一道闪亮弧线,没入了不远处紫竹之中,柄处摇晃了几下,却并没有落下来。
凤翎手同时一阵生疼,再看向齐氏,手腕软软垂下来。
不是骨折也是脱臼。
凤翎大惊,扶着齐氏手腕不敢动。她知道她不小心一动,对齐氏来说,便是刺骨疼痛。
这样她便松了齐氏左手。
谁知齐氏竟浑然不觉,伸出左手凤翎身上乱挥乱打,“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我!”
“疯婆子!齐大人地下有知,又岂能饶你!”常欢搂着兰先生,嘶哑吼声中带着哭腔,“齐大人本是钟夷旧臣,为国而死,死得壮烈!家父又何尝不是因此而亡?兰叔却是钟夷唯一血脉……你竟敢伤了兰叔,兰叔……”
常欢说不下去,搂着兰先生恸哭。
齐氏手却陡然一沉。
凤翎低头看时,齐氏己经晕了过去。
与兰先生相比,齐氏腕部骨折不是大事,所以凤翎小心翼翼将她手腕放好,转身就去察看兰先生。
“阿……欢,”兰先生重重喘了几口粗气,才能很小声说出完整一句话来,“是我……错,别伤……”
话未说完,兰先生又晕了过去。
常欢颤声大哭,“兰叔,兰叔!”
凤翎跪他身侧,环视一番,忽拉起兰先生僧袍,牙齿一咬,狠命撕下一块布条来,折成厚厚一块,塞进常欢手掌里,道,“别哭了,给先生止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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