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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晞知道,李隆基废立太子的事很可能在年内就会做出决定,而要应付这个大事件,他要做的事还非常多。很重要的一点,也是杨晞觉得是自己短板的地方那就是,他可以信用及调遣使用的人实在不多,真的发生连续的、事关重大的事,很可能应对起来会力不从心,因此他要争取更多的人为己用。
郭子仪这次的举动让杨晞很欣喜,他相信只要他再努力一点,这些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为他所用,只要郭子仪支持,这些人的支持力度甚至会出乎意外。而要让这些人发挥作用,那就要让他们留在长安。要让他们留在长安,杨晞相信他并不难做到。打定主意后,杨晞也马上和父亲杨国忠说了。
杨晞从杨家利益出发,并与杨国忠交流了皇帝很可能要改立太子的事后,杨国忠也马上同意了杨晞所请,表示会想办法向皇帝上奏,让这些人留在长安。只不过他对杨晞能否驾驭这些桀骜不顺的人有点怀疑,但在杨晞一再保证之下,杨国忠还是将怀疑压下去了。
杨晞知道凭自己父亲杨国忠的说辞还不一定能让李隆基同意让这些将领留在长安任职,他还要让其他人帮忙说项。在李隆基面前能比杨国忠更有说服力的当然就是杨玉环及虢国夫人了。
杨晞也马上决定,快马往九成宫去,以禀报一些未决事项为由,请见李隆基,并顺便找杨玉环、虢国夫人说说,让她们帮忙在李隆基面前说说。
军制改革的事没有那么简单,即使李隆基将权限完全交给政事堂,但许多事政事堂诸宰相也不敢轻易决定,还要请求李隆基的。
这些日子,杨晞在与郭子仪、杨国忠商量事儿时候,就是遇到一些难决之事,主要是关于削减各边镇驻定,加强京师周边军队数量的想法,在呈报皇帝后,并没得到回复。郭子仪是建议由他亲自跑一趟九成宫,向李隆基说明情况,但杨晞在考虑再三后,还是要求让他这个小年轻跑一趟好。
杨国忠和郭子仪在听到杨晞不同的解释后,也都答应了。
决定了,杨晞也就马上出发。他冒着酷暑,通过驿站的快马,花了两天时间,抵达了九成宫。
他抵达九成宫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李隆基刚刚午睡醒来,正和杨玉环弹乐。
杨晞的求见得到了允许,不过他进殿内也只是和其他服侍的人站在一旁,先听李隆基和杨玉环合奏一道新谱的乐曲。约摸一刻钟后,两人的合奏才结束,但李隆基似乎还沉浸在音乐中,一副很回味的样子与杨玉环探讨乐理,直到杨玉环两次提醒说杨晞在一边等着他接见时候,这才招杨晞过去问话。
上前作礼的杨晞趁李隆基眼睛没注意他的时候,对杨玉环投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杨玉环会意,微微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