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子戈离开陶家的庄子也不问陶泽启这次会把曼丽给送到什么地方,只是从陶家的庄子上拎了一壶浊酒就离开了。
剑舞飞扬,积攒了一个冬天的枯叶飞舞起来也那么凄凉,澹台子戈不能抱怨家里,连他妹妹现在都懂事了。
他也不会抱怨曼丽,那个女人为了他到大方的京城犯险,现在连家都回不了,可是若是现在他们被人发现,那么结局一定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长剑脱手,澹台子戈仰天畅饮浊酒又直直的坠在地上,看着那那湛蓝的天空,棉絮一样的白云好像在上面织了一张网,虽然看着虚无缥缈,却好像会把整个天空都给网住。
他原本不是这样的,认识曼丽的时候他在草原上肆意驰骋,那个时候天空很明净,没有这样的网。
陶泽启远远的看了他一眼没有靠近,这件事所有人都委屈,只是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而已。
姬渊看着澹台子鱼睡的安静,帮她盖了一下被子转身就离开了,澹台子鱼在他背后睁开了眼睛。
她是不会去管庄妍,是会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可是全然不在意有点做不到。
她究竟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好像有点不知不觉,就因为她来的时候身份就是这样,而那姬渊又和她谈得来。
然而她终究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那种看不见摸不着,强求不了哀求不得的东西,我们只能非常无奈的说顺其自然吧,然而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不甘心。
“你睡觉的时候没有那么老实。”姬渊突然停下来了。
澹台子鱼一愣立马闭上了眼睛,然后翻身不搭理他了。
姬渊苦笑了一下离开了,看来澹台子鱼并没有秦洛说的那么不在意啊,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开心。
澹台子戈没有进宫找澹台子鱼,但是陶泽启来了,这件事一开始就是澹台子鱼安排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他自然想到找澹台子鱼了。
听了陶泽启的话澹台子鱼思想了一下:“都是苦命人啊,我四哥也是无奈,曼丽也是可怜。”
“谁说不是呢。”陶泽启叹气:“可是现在的情况他们显然不会在一起啊。”
“事在人为,可是感情没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澹台子鱼思想着说。
陶泽启想了想也能理解:“羌顺去年冬天一直没有侵犯边境,但是春荒的时候就说不定了,而且春祭之后四十天不能打猎,若是羌顺没有足够的粮食肯定会打边境的。”
澹台子鱼觉得杂事真多:“把她送回去吧。”
“就这么送回去?”陶泽启有些意外。
“先送回去吧,你也不想能不能送回去。”澹台子鱼思想着说:“我知道你们陶家到羌顺不止一条路,但是应该没有绝对绝密的。”
陶泽启点头:“现在查的实在太紧了。”
澹台子鱼现在没有这个精力:“要是她再逃跑你能怎么办,若是我们把她囚禁起来性质就完全变了,从帮人变成了害人了,她心里肯定会更加不舒服。”
“恩。”陶泽启也是无奈:“那我就开始安排了。”
晋王一直派人跟在陶泽启后面,结果什么都没跟出来,倒是被陶泽启拎着他派去的人教训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