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子鱼觉得问题应该是出在这奏折上,于是坐下打开奏折看了看,看过之后她有点想笑。
“我觉得这个人做左都御史屈才了,应该去写书啊,指不定还能名垂千古呢,比做一个被历史淹没的左都御史强多了。”澹台子鱼一脸轻松。
“他现在人就跪在外面,看样子要以死明志了。”姬渊没想到澹台子鱼竟然会毫不在意。
澹台子鱼拿着折子用手支着桌子靠近姬渊:“我觉得这样的人死了也好,省的你动手了。”
姬渊瞪了澹台子鱼一样:“他不单单是庞文兴而是左都御史,若是他死在启玉殿前了,那我就成了大方的笑话了。”
“可是他明明不讲理吗,说我迷惑皇上祸乱后宫,让你不思国家大事,更是独宠我一人,让后宫玉露不均,什么礼宴规制有违祖训,他这是连你和谁上床吃什么都要管啊。”澹台子鱼笑的哪叫一个讽刺。
姬渊看着混不在意的澹台子鱼:“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啊?”
“知道啊,意味着我这皇后的位置都要被动摇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要做个样子看看,给那些大臣一个交代。”澹台子鱼挑了一下眉头说。
“那你还不紧张?”姬渊有时候觉得澹台子鱼那种满不在意的样子让他很头疼。
澹台子鱼支了一下太阳穴轻笑了一下:“我自己的事情向来我自己解决,你告诉那庞文兴,就说你会把我找来,让他亲自质问我。这冤有头债有主,还真想找个支点把地球给撬起来啊。”
“地球是什么?”姬渊以为澹台子鱼是比喻他。
“一个超级大的球。”澹台子鱼根本就不解释。
一般朝中事物不是太紧要的都会到上元之后再处理,而今天才初六庞文兴就进宫以死明志,自然引得很多人关注,更有人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敢推这件事。
澹台子鱼顺着后门又走了,但是姬渊却没有让人来请她,她好奇的等到黄昏的时候让陈昌去前面打探了一下。
“启玉殿前真的没人了?”澹台子鱼好奇的问了一下。
“是,奴才亲眼所见,启玉殿前空空的。”陈昌也不知道皇后娘娘说的是什么人。
“行了,你下去吧。”澹台子鱼真有点儿不明白。
姬渊没有让澹台子鱼亲自处理这些人,而是给了庞文兴一本账本,然后庞文兴就直接走了。
那账本是庞家徇私获利的明细,姬渊用了这件事来交换庞文兴不再闹腾,只是他查到这些也不容易,就这样白白的用了。
可是他更不想自己连澹台子鱼都护不了,曾经他是利用了一下澹台子鱼,这些事儿虽然澹台子鱼做的开心,可是他每每想起就觉得自己有些卑鄙。
现在他看到澹台子鱼亲自去处理这些问题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无能,所以他一定尽全力去护澹台子鱼周全。
秦洛出现在启玉殿里,自然是澹台子鱼让他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现在光线已经有点暗了,启玉殿里没有掌灯,姬渊的脸就在灰暗的影子里。
秦洛有些意外:“怎么了?”
“回去给她说没事了,这件事不用她担心。”
“你这是怎么回事,帮她就帮的开开心心的,不帮她她自己也可以解决,为什么要帮她还这么沉重的样子。”秦洛说着拿着他桌子上的一只翠玉狮子滚绣球的镇纸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