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刚才还不如让这两位好汉直接解决了她……”
徐南意笑出声来,“你还是那个心地善良的二殿下吗?”
连下人们都不忍心责怪的纪梦舟,此刻竟然说出要直接解决掉陈雅诗的气话,徐南意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陈雅诗疯起来,比当初的陈雅黛有过之而无不及!
纪梦舟也无奈一叹:“实在是……每天太不省心了!”
再多说陈雅诗,只会给纪梦舟增加烦恼。
纪梦舟转念道:“二嫂,你不是打算说二哥的事儿吗?”
“不了!”徐南意轻吐一口气,很是扫兴道:“也算是来找你闲聊,被陈雅诗破坏了兴致,算了,改天吧!”
说罢,徐南意道别后,便带着霁月缓步离开。
夜风清清,丽影渐渐远去,消失在暗夜之中。
明晃晃的灯火之下,纪梦舟双手负在身后,注视许久才回去。
……
认怂逃跑的陈雅诗,走在回家的路上,膝盖和脸上传来的疼痛,将她的怒火一次又一次地拱了起来。
她实在是太气了!
她明明就是去捉奸的,凭什么反被徐南意教训?
还被人按着打,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儿,奇耻大辱!
走了一半,陈雅诗硬生生地拐了个弯,往孙府的方向去了。
这样的气,她一定要发泄出来才行!
这个孙府,不是兵部尚书府,而是孙夜自己的府邸。
陈雅诗深夜到来,孙夜有些不悦。
“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陈雅诗头发散乱,衣着狼狈,脸颊还有红肿,孙夜问道。
往日面对孙夜,陈雅诗也是可以保持淑女做派的,可是她今夜忍不了了,拍着桌子将今晚的遭遇说了一通。
尽管陈雅诗的措辞,将责任和骂名全都归结于徐南意身上,可孙夜心底还是鄙夷的:她是徐南意的手下败将!
孙夜早就看出来,像是陈家女儿这些绣花枕头,哪里能是徐南意的对手?
没有两把刷子,每次都要去徐南意跟前蹦跶,这不是在找死?
孙夜还是保持着表面的客气,倒了杯茶给陈雅诗:“二小姐,消消气。”
陈雅诗将茶水推到一边,烦躁道:“我气得喝不下!”
这样恶劣的态度,情绪流于表面,孙夜已经对陈雅诗失望了。
难道陈家的姐弟,都是这副德性吗?
陈雅诗趴在桌上,好看的眼睛此刻变得怨毒无比:“孙公子,你不是说,把阿怜送到骆府之后,计划就可以开始实施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徐南意吃到苦头?”
若不赶紧实施计划,陈雅诗怕是快要憋屈死了!
“时机不到。”孙夜垂下眼眸,掩下对陈雅诗的厌恶之意。
陈雅诗犹自生着气,还没完没了地说很多话,其中有一句,孙夜抓到了重点。
“你是说,意夫人跟二殿下?”
孙夜引了这么一个头,陈雅诗便顺着说下去,“是啊,今晚我不就是在二王府捉的奸吗?我都抓了现行,那个贱人还红口白牙地狡辩,恐吓了我们一大群人不让我们说出去!”
“不过,算那个贱人有能耐,竟然收服了小侯爷身边最得力的婢女,那个贱婢一直站在她那边说话,她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小侯爷会捉奸!放荡至此,也只有这个贱人才能做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