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怜唯一的本事,大概就是这些年浸淫在妓院中,耳濡目染,练就了一双看男女关系非常准的毒眼吧。
如此看来,阿怜并没有从前的徐南意那么讨厌了。
陈雅诗放下杯子,闲闲说:“你起来吧,坐下。”
阿怜顺从地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才敢在陈雅诗面前小心翼翼地坐下。
陈雅诗双臂交叠放在桌上,往前探近,压低声音道:“从前给你讲了徐南意的喜好习惯,还有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你都记住了吗?”
阿怜乖巧点头,声如细纹,和从前习惯受委屈的徐南意一样。
“徐南意,是太师府嫡长女,生父是徐文海,现被圈禁在永州孝义村。生母是赵宛清,早亡,还育有一子,是徐南意的长兄,名为徐西洲,和生父一同被圈禁……”
阿怜记性非常好,一字不差地将陈雅诗这段时间告诉她的内容全都复述下来。
陈雅诗满意地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毒辣之色:“好,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徐南意在我们家发生的事情,你知道我有一个庶出兄长名为陈持之对吧,他从小偷着教徐南意功课,实际上两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一字一句,若这些话真的能传出去,被人所信,那便全都是一把把利刃啊!
……
十月中旬,枝头的树叶稀稀拉拉,秋风一吹,光秃秃的。
白天里最热的中午,也非常舒爽,夜里已经凉到要盖着被子了。
距离那场沙口碎尸案,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为什么要提这场碎尸案呢,因为这是一个关键的节点。
纪青烽的团队,就是从这个案子中摇身一变,成为整个朝廷中人人趋之若鹜的存在。
别说纪青烽会膨胀,就连他手下的小喽啰陈以恒,都恨不得在上京城中横着走。
陈以恒当真不辜负徐南意,他每天跟那些酒肉朋友吃喝玩乐,胆子也大起来,敢借着手中官职胡作非为了。
陈升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那种,时常斥责陈以恒,可这小儿子太不服管教,尤其是现在,儿子的地位比老子还高,更不愿意听陈升的话了。
对此,赵宛苓非但不气,还笑呵呵地自豪道:“我的儿子现在多霸气,我看过不了多久,他就是开国元勋,一定很得脸呐!”
“住嘴!你疯了不成!”陈升厉声斥责着,他的这个老婆可真是没分寸。
陈以恒想当开国元勋,那是不是意味着纪青烽要做皇帝?
当今皇上活得好好的,纪青烽怎么做皇帝,陈以恒怎么谈得上是开国元勋,那岂不是造反的意思?
万一有一天,陈以恒乱来,而家中妻女祸从口中……陈升是真头疼啊!
反观徐南意,真的就是把府门关起来过日子,除了去医馆,给纪如珩写写信,真的没有动静了。
实际上,徐南意心中一直没有忘记要救徐文海回来,经常在府中秘阁中翻阅资料,想从其中琢磨出点新鲜东西,一坐就是一下午,但却一无所获。
【作者题外话】:早上好,今天还是随写随发,等不及的话,可以在晚上来看,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