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低沉的嗓音只是在反问。
“帮我夫人,有错?”
徐南意呆了足足三秒,方才感觉到自己胸膛里不安分的心在狂跳。
老天,这是要撩死她吧!
这么容易就被撩,徐南意突然很后悔,在现代活着的二十几年中,竟然没有谈过什么恋爱,现在见到男人就丝毫没有抵抗力。
因为自己太不争气,徐南意摇头笑了。
纪如珩回头继续走,但右手掌一直包裹着她的左手,没有松开。
又不是没拉过手,更亲密的都有过了,徐南意不甚在意。
她亦步亦趋地跟上,歪头笑问:“小侯爷,这是你主动帮忙,功劳可还算是我的!”
纪如珩瞥了她一眼,声音听着也没那么冷漠了。
“嗯,你的。”
两人说说笑笑,周身晕染上了橘金色光芒,男才女貌十分登对,美好的很不真实。
徐南意轻柔的笑声渐远,他们的背影在夕阳下拉长,交缠成一道线。
留在原地的还有很多人,很多人都看到了侯爷夫妇这副恩爱的画面,一时羡煞众人。
唯有一个人,揪着手绢愤愤骂道:“当众勾引男人,不知廉耻!”
向来与人为善的骆桑榆忍不住劝道:“闻弦姐姐,他们是夫妇,怎么也用不上勾引这样严重的字眼吧!”
怒火攻上心头,林闻弦口不择言:“她答应给你诊治,所以你就倒戈了对不对?桑榆,我们的情谊就这么廉价?”
骆桑榆气得脸红,“闻弦姐姐,我只是为她说句公道话,这和我们之间的情分有什么关系?”
“桑榆,”纪青烽阻拦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再待下去,只会吵得更凶,骆桑榆点头,便被纪青烽搀扶着去坐轿子。
看大家都离开了,骆东隅才叹道:“闻弦,依我看那个徐南意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恶劣!”
林闻弦立刻拿眼横他。
骆东隅连忙解释道:“你想,成亲这件事是她姨丈牵线的,我们不是打听过了吗?她和她姨丈一家关系并不好,应该是她姨丈想把她推出去,说到底这怪不着徐南意。”
怒气稍微退去些,用理智来想想,的确是这个样子。
林闻弦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但她想到纪如珩屡次帮徐南意,刚才还手挽手那样亲密的离开,火气又上来了。
她恨声道:“他见异思迁,对不起我妹妹!”
不能怪徐南意,那这笔账就该算在纪如珩身上了。
“小侯爷和你妹妹,其实我觉得……”骆东隅挠了挠头,想了想又觉得没法劝,这才叹气道:“那你恨小侯爷,还能报复不成?”
报复纪如珩?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一来她没这个本事,二来就算有,念着她父亲和纪如珩的交情上,她也不能做这种事,骆东隅这么说,不是明摆着拆台吗?
林闻弦立刻转脸,狠狠瞪了眼,娇喝一声,“骆东隅,你再也不要来找我!”
她扭头就走,骆东隅连跑带追。
骆东隅和林闻弦从小认识,从来都只有她生气的份儿,这不,骆东隅又垂头丧气地回骆府了。
府门口,纪青烽正好把骆桑榆送回来,跟骆东隅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骆东隅扶着骆桑榆慢慢进府,跟妹妹道歉:“闻弦有口无心,你别往心里去。”
要说度量,没人能比得过骆桑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