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蘅嘴唇不住的在动,恍惚似是在说“忘忧水”“灵君”。
“要么住嘴,要么滚!”阮梦欢很生气,她当然知道燕奉书不会沾染那些东西。她不顾众人的目光,把燕奉书揽入怀里。
水水的到来,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天朔帝要抓阿馥。
唐虞啧啧道:“好大的火气!”
吕问凝正色道:“我的诚意就是这些,要不要合作,你们觉得!”
吕问凝有些失望,因为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燕奉书趴在阮梦欢的怀里,甚至还有些颤抖,她目光之中的轻蔑,毫不掩饰,“哼,就你这样子还不知道想干什么!我真是老眼昏花,竟然找你来合作!”
阮梦欢的手心微微发痒,燕奉书在那里写了两个字。她低低应了一声,随即对吕问凝说:“这就是你的诚意?我们要的是容姝!”
“你……”吕问凝哼哼道:“无赖!”
唐虞得了指示,要把水水重新装回袋子里,哪想水水已经受够了那袋子的苦,断然不会乖乖进去,一把扯过了阮梦欢挡在自己身前。
眼睁睁的看着唐虞双掌如风如刀朝着自己劈过来,阮梦欢奋力跳跃,得以避开。刚松了一口气,只见唐虞再次朝着自己劈来。
原来,从一开始唐虞的目标就是阮梦欢,而非水水。
“啊!”
一声尖叫掠过耳边,地上多了一片血渍。阮梦欢忍着腹中的不适,一回身,只见燕奉书手里拿着一把刀,刀尖上犹自滴着血。不远处,唐虞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滚哭嚎。
燕奉书神色冷峻,一双眼比他手里的刀还要锋利似的,这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而此时他迎上了吕问凝。
短短的功夫,吕问凝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水珠子,她未曾察觉,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着的,“三日之后,我会亲手把容姝送到府上!”
两人离去许久,水水打破了沉寂。她嫌恶的瞄了一眼地上的血渍,跳到了阮梦欢跟前,央求道:“姐姐,好歹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实在……”
容蘅的脸色很难看,他强压着心腹间的火气。闻言,用一方帕子擦着地上的血渍,那动作似是灌注了他全部的力量。
燕奉书把刀放回桌上,蹲在容蘅身旁,手抓着他的肩,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传递。
片刻后,容蘅攥着沾了血的帕子,一言不发的离去。
两人的目光没有任何的碰触交流,可是一旁的阮梦欢却清楚,他们之间的信任,无坚不摧!
*
“真的要去吗?”阮梦欢的担心写在了脸上,她亲手为燕奉书穿好了朝服,“继续称病……也不是不行吧!”
燕奉书微笑着,抱住阮梦欢的纤腰,来了句不着边际的话,“瘦了!该补补!”
阮梦欢上身后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佯装生气问道:“到底行不行?”
“他抓了容姝,抓了阿馥,又让水水来这里报信,摆明了是让我去找他!”燕奉书说:“盛情难却!再者,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迟早要面对!”
道理,阮梦欢都明白,可那皇宫之中既有天朔帝,又有桃智,这俩人对燕奉书都没什么好心,阮梦欢不担心才怪。
“要不你带上我!”明知会被拒绝,阮梦欢还是这么说道。
燕奉书把她抱在自个儿胸前,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别担心!我去忙我的,你也不能闲着!水水就交给你看着,别让她乱跑!”
额头上依旧有他的气息和温度,阮梦欢点头应允,“等你回来!”
早晨开始,天就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中午时,雨势越来越大。仍然不见燕奉书回来,阮梦欢裹了冬衣,坐在廊下,等候着他归来。
“他让你看着我,你就这么看着的?”水水站在屋檐下,用鞋子踢着落下来的雨珠玩耍。
阮梦欢不言语,把书翻了一页。虽然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可她就是觉得不踏实。
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阮梦欢撑着下巴,望着门口。
雨幕中,有个人影越来越清楚,阮梦欢欣喜不已。连忙撑了伞打算过去接人,然而这时,却看清了,来人并非燕奉书。
她难免沮丧,伞颓废的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