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一个个早已经丢下了兵器,现在听了他的话,各个跪地讨饶。
场面虽然有些混乱,但是好在容蘅还没完全丧失理智,很快就让人收拾妥当了。
在只剩下燕奉书、阮梦欢、容蘅和罗绮的时候,容蘅沉声问:“罗绮,公主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死她?”
“我没有!是你,还有你!是你们害了公主!你们该死!”罗绮指着容蘅与燕奉书叫骂着,“公主待你不够好吗?你要她嫁给这个男人,你有没有想过她到底想要什么?”
“公主她根本不爱你,她爱的只有我!”罗绮狂笑着,掀翻了桌子。
阮梦欢只觉得自己忽然被一股力气拽着,天旋地转间,眼前已是一片黑暗。
“是谁?”前面有个人拽着她的手腕,不住的往前走着,这是一条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走的甬道,阮梦欢问了一句,留心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黑暗中,只有一声轻哼,那是罗绮。阮梦欢可以肯定,她有些不明白,他自己逃走就罢了,为何还要带上她?利用她来达到目的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不是吗?
“罗三公子,我已是无用的棋子,带着我只会影响你逃亡的速度!”阮梦欢说着大实话,言辞间是若有似无的嘲讽,她嘲讽的是她自己。
罗绮的脚步慢了些,“闭嘴!”
“为何?”阮梦欢不停说话的理由很简单,制造声音,然后尽可能让外界的人听到。
眼前一片漆黑,罗绮却能在这狭窄又漆黑的细道里走得这样迅速,没有半点的差错。要么是他经常走,要么是他的视觉比常人要厉害。
“我觉得……”阮梦欢忽然愣住了,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个地方她来过。
没错,就是假山后的“洞房”。
“这地方怎么这么冷?”的确,这是上次来时没有的感觉,阮梦欢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套了一样东西,柔软的丝绸打着结,绕在了她和罗绮的手腕上。
罗绮自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盯着那绸布结,笑说:“这种结,应该用在你跟灵君公主身上才对,用在我这儿算什么事儿嘛!”
在青阳城的风俗里,新婚夫妻洞房夜,手腕上会由当地最德高望重的老人给他们系上绸结,期盼从此再无忧愁,永不分离。
“过来!”
阮梦欢走过去,只见里面是一张床,床上摆放着红色床褥。虽然知道这里不可能是他们的洞房夜,但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掀开床铺!”
阮梦欢应声,反正当初借了他的手,这次就听他一次。
“霜霜!”阮梦欢吓了一跳,掀开床铺,她才发现这床并非床,而是冰做的匣子,亦或者说是冰棺。
棺内有一名美人熟睡,亦或者已死去。
阮梦欢大惊,她明明把霜霜移到了新房的床底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罗绮唇角勾着笑,双眼带着前所未有的期盼,“你,睡上去!”
“何解?”阮梦欢高度警惕,生怕再来个天旋地转,躺在冰棺里的人是自己。
“如此,你这一生也就圆满了!”罗绮说罢,将刀尖逼向了阮梦欢的脖子,“快点,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阮梦欢手里依然捏着匕首,可是此时此地,她不敢妄动,便跟着他的匕首,缓缓的躺在了冰棺上。
“别紧张,你不会死!”罗绮用他那特有的嗓音,轻飘飘的说道:“非但不会死,你还会因此而青春永存,脱离衰老,还有生老病死的痛苦!”
身体冰凉,虽然令人厌恶,值得庆幸的是这份寒冷能够让她保持清醒。
阮梦欢听着容蘅的每一句话,她甚至能感受到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眼皮在一点一点的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