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药苦口,来!”殷如煦把药碗端到了她的唇下,只等她嗅上片刻亦或者抿上一口,效果都是一样的。
他想,这就是命,阮梦欢生来是个美人坯子,所以幼时被人贩子拐了;她长大后,生的更美,所以现在要被他屡次送与别人!他想,这不怪他,要怪就怪她命不好!
阮梦欢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将那药碗砸在了地上。
瓷器碎裂的声音,在阮梦欢听来是清越的,在殷如煦听来却是格外刺耳。他突地站了起来,最后轻笑,柔声说:“你……乖,我让翠缕再为你熬一碗!”
阮梦欢望着帐子上繁复的绣纹,她的声音煞是好听,“为我熬药并不急于一时,倒不如去秦家看看……别忘了,再在你家门口也转转!”
“双儿,你烧糊涂了!”殷如煦把地上的碎瓷片,一片一片捡起来。
阮梦欢唇色惨白,却笑得格外开心,“我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你知道秦家与孟之昂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怎么会不知道你殷家与秦家也早就绑在一起了呢!呵呵,快回去看看吧,毕竟是生养你的父母,这是见最后一面呢!”
殷如煦手中的瓷片落了一地,他怔怔望着床榻上的人,恍若隔世。
“你与秦珂对我做的那些事我都清楚,我不过是想看看你殷如煦的底线!可惜我错了,你根本没有底线,你有的只是你的利益!”阮梦欢的话并没说完,却被人捏住了领口的衣裳,上半身被抓到了半空中, 她浑不在意,启唇轻笑,“过不了几天,殷家、秦家便都是孟之昂传记里的重要人物,而你,就等着遗臭万年……唔……”
殷如煦觉得这个世界都疯了,要不然为什么这柔情似水的人会变得跟蛇蝎一般!他一个巴掌甩过去,她苍白的脸颊,顿时多了几道血印子,他固执狠戾的说:“我迟早会死,但我要让你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