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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心无聊,目光落在围着她吊床的几圈烛火一处看,窗户没有关严实,偶有空隙吹进来小风一阵一阵的,蜡烛尖尖上的火光也跟着一跳一跳的东倒西歪。往日总觉得光阴一弹指顷,今儿却觉得时间怎么那么难熬。她做了一阵子,翻身又给躺到了吊床上去,引得吊床如鬼魅晃荡晃荡。
闭上眼睛塔下面的声音听得越发的清晰了。吵吵嚷嚷的真是烦人,阮明心翻一个身背对着那两个男人睡觉。
心中感叹,果然还是这百年古寺的方丈靠谱,至少拦着那些借着身份想着烂七八糟理由想要上来的那些自视甚高的家伙没问题。其他还没来的不多说,至少太子是无论如何上不来了,那么太子之后的其他人嘛……太子殿下天下储君都上不来,他们又怎能怎敢上来!除了……
阮明心睁开眼睛缝隙恨恨的瞪了一眼后面龙司远的位置,真是没事找事的家伙。不想了,睡觉!
而坐在她后面两丈远火光边的龙司远莫得打了个激灵灵的寒颤,耸耸肩膀四下看了看,门窗关严,烛火环绕不应该啊,怎么突然觉得阴森森的一阵,搓了两下手臂,皱着眉头死命的瞪了一下对面的谢含蕴转开了身子。默默抱怨,早知道就不来了,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一颗真心喂了狗,母妃跟四哥发现了还不知道怎么担心他呢。抱着膝盖弓着腰缩成了依托,摸着身上粗糙单薄的布料,心里愈发委屈,默默往烛火边上再靠了靠。
谢含蕴虽然没有看他,但是浑身的气场全开周围有动静怎能逃脱他的法眼?被人瞪了的他简直就觉得莫名其妙,刚才没把他杀了真是错误。
话说塔下面,太子与方丈反反复复的磨了两个时辰有余的嘴皮子,老和尚除了刚开始的时候跟他说了一下不能上去,念了两句阿弥陀佛就再也没有说过话,生生让他像个相声一样单方面对牛弹琴了半天,口干舌燥,气得嘴角都要起燎泡。
天寒地冻的,这初秋的天气昼夜温差极大,白天太阳火辣辣的烤,夜间温度随着时间推移迅速的降了下去。子时的时候温度已经到了夜间的临界点了。虽然塔内烛火明亮,温暖却是传照不到外面来。风儿一吹,吹开袍摆,寒气嗖嗖的往下半身里钻。享遍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冬天还有人暖脚的太子殿下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一甩袖子,大爷还不伺候了嘞。带着人呼啦啦的来,又带着人呼啦啦的走了。
这期间因为早就不安心思的人与后来听见钟声担心发生什么事情甚至一些看热闹的平头百姓们一圈圈的往灵观塔下面聚集。
因为来的人又多又杂丝毫不逊于白日里阮明心刚上塔的时候,负责守卫的侍卫统领下令又将包围圈缩小了几分,巡逻的换岗更是有多出了两队,这下好了,谁也上不来塔。龙司远趴在窗边的缝隙缩回脑袋,难掩失落,就算是没了谢含蕴那个怪物,他也是出不去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