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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生拽着连曜的手轻巧的转过身去,两人扯着手面面相对,宝生咬着嘴唇笑的有些害羞,踮了脚凑近连曜的左肩,道:“那个,我是愿意的,只是书上说了,醉酒,疲乏,谓不宜行房之时。”
这番殷殷软语话到了连曜的耳际,甜蜜的要融入心田,竟是生平从未有过的惊喜,再也克制不住,勾了宝生的腰,轻轻拥起宝生的下颌,咬住了嘴唇道:“别再说了。”宝生欲要开口,却被连曜退舌进入,脸上潮红,不由得想推开。
连曜哪里还忍耐的住,手上抚开阿宝的面颊,慢慢撑起覆上阿宝,让她不得动静。两人正在耳病厮磨,宝生猛地推开连曜,瞪着眼睛极其认真道:“这几天准备婚事你连轴转,一刻不得空隙,今日又喝了许多酒,倒不是,那个,那个的好时机。书上说了,忌其时者,十有一:醉酒、饱食,远行、疲乏、喜怒未定、女人月潮冲冒、寒暑疾患未耳、大小便讫、新沐浴后、犯毕出行,无情强为,皆能使人神气昏溃,心力不足,四体虚羸,肾脏怯弱,六情不均,万病乃作。”
一字一顿,摇头晃脑背的极其准确,连曜恨得牙痒痒的,抱了手臂,也认真道:“是哪本书讲的。”宝生认真答道:“摄生要义中的房中篇。”
连曜戏谑道:“那房中篇还说了什么。”宝生认真想了想:“好像没有了。”
连曜朗朗大笑,凑了宝生的耳朵:“那房中术还说,要顺从丈夫。”
连曜咬上阿宝耳朵,道:“给我生个孩子吧。”宝生正想着书上到底有没有这句话,猛地听了连曜的耳语,又想到赵嬷嬷送来的其他几本画册子,脸上发烧的厉害,黑暗中埋了头到丈夫胸膛前,轻轻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道:“书上说。”
连曜大笑起来:“男女亲密之事,哪有那么多书上说。”说着用手指节狠狠扣了扣宝生的前额,宝生被打的有些赫然,自觉也有些迂腐,下了决心,便按起那本画册上所描绘,轻轻拉起连曜的手放上自己胸前。
“我疼。”连曜却未听见,只是杀到兴头上,要给敌人最后重重一击。
半响,连曜见宝生有些泪痕,不由得有些后悔,慌道:“你怎么了。”宝生却不搭理,连曜知道自己鲁莽了,连忙点了脚尖下床,打亮了火折,返回来见宝生蜷缩着身子,连忙抱起她,自知自己鲁莽了,有些不舍,讪笑道:“宝生,我,”说着又下床,缴了帕子递给宝生,宝生红了脸,只是帕子湿冷,更觉疼痛。不由得喃喃道:“那册子都是假画出来,原来是这般痛苦。”连曜一愣,不由得苦笑起来。一掌灭了烛火,抱过宝生入怀便不肯松手。两人初试雨云,各有一番情愫萦绕在心头。
这厢房的门窗都给关上,宁式床又是里里里外外三层布幔照着,真是不透一丝风,实在热得是睡不着,宝生辗转反侧,知他没睡,推了推连曜道:“这里面太热,我出去透透风。”
连曜轻声道:“这会子家里上下都睡了,我们就在外廊上吹吹风凉快凉快。”
说着一跃而起,取了件软布大氅,两人步出了画廊,夜晚风凉,从湖面吹来更是凉,两人裹着软氅偎依着靠着凭栏上,看着波心荡漾,各自说了稀奇古怪的见闻,渐渐心境沉沉都有些睡意。
第二日清晨,宝生就被赵嬷嬷叫醒:“姑娘起来了,今儿梳洗梳洗还要去给甄氏老妇人请安。叫连爷也赶紧的。”
宝生揉了揉眼睛,连曜还在身边沉睡,便知他素来警醒,夜半时分便带了自己回房。
冲着外面应道:“嬷嬷知道了。马上便好。”说着用手指弹了弹连曜的鼻子,连曜也被吵醒了,挽了宝生道:“再睡下也无妨,我昨天和母亲说了,今儿迟半个时辰再去。”
宝生却不敢大意,撇了连曜自去梳洗。正对着铜镜簪花,连曜立在后面取赵嬷嬷了花去,轻轻一插,便斜斜载进云鬓中,宝生对着镜子又照了一遍,自觉打扮的还妥当,便欲起身。连曜却按了她的肩头,啧啧道:“我的娘子,模样还算这样,就是妆容太过清素,不够喜庆,哪里像是子爵夫人,我母亲是个讲究的人,你涂多些胭脂在唇上。”说着笑盈盈递了一盒玫瑰胭脂膏过来。